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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贝满腔怒火:“我要早睡早起干活儿呢,哪有你这么闲!”

    “那好吧。”他翻身而起解开她,朝她眨眨眼:“明日再来。”

    贝贝爬起来一脚朝他踹去:“无赖!”定定瞧了他一会儿,鼓起腮帮开口问道:“你母亲为何替你取名子瑜?”此人可谓无赖中的极品,人、名完全不合。

    “子瑜意译品德如玉、纯洁高尚。”

    贝贝瞧见他一副知识渊博的得意之色:“好没羞!我当然知道。”不过是想提醒他勿忘母上心愿:“别以为不记得往事的人好欺负。”

    穿好绣花鞋,回头一脸得意地瞥他一眼:“等我升职到将军跟前做近侍,一定向将军揭发你!”

    他举止从容地整了整衣襟,语气笃定:“我与将军并肩作战多年,兄弟感情深厚,将军不会信你。”

    贝贝腹诽此人外表风雅艳压群芳,内心猥琐痞赖下流,将军怎会如此器重与他?再细看他面容清俊精致动人……

    了然。

    大妈那日随口说的一句话贝贝记住了——每位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位默默支持着他的男子。

    难怪他在她身上摸索数日从未表现出院子隔壁孙大娘所说“男人上了床,那就是饿了十日的狼”那般。

    贝贝想明白了,顿时松了口气。

    子瑜盯着神色瞬息万变,最后一脸了悟的女子,居高临下:“想明白什么了?!”

    贝贝踮起脚尖拍了拍对方的肩:“子瑜这些天助我回忆实在不易。”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别怕,过几日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到时定会还上你那一百两银子的!”她说完乐呵呵地提着裙摆跑走。

    幸好幸好,原来是个误会啊!

    子瑜站在屋中愣了一下。双眸含笑嘴唇上扬,展开一个迷人的笑。

    贝贝从子瑜的院落出来天已经蒙蒙亮,被他那番折腾她早已经清醒,便没再回房补眠,径直去了染料房取料子。

    她一直觉得大将军是个怪人。

    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儿没有别的爱好,尽爱各式各样的香包同心结,卧房中的物件也全是绣制品,听管事大妈说连刀鞘上挂着的都是手绣流苏。

    将军府中别的部分一切从简,唯独绣坊人手充裕待遇颇高。

    “贝贝来啦,今儿要取什么料子?”

    这里是绣坊之一的染房。管事很喜欢贝贝,原因很现实,因为贝贝经常投准大将军喜好,赏赐下来的东西她们都有份。

    贝贝上前动手帮她整理好凌乱的料子,笑笑:“刘妈早。我听说大将军卧房的幔帐还缺两张,特意过来取些料子带回去和姐妹们一块儿绣。”

    “没问题,刘妈给你拿去。”一边往仓库走:“听说了吗,今天丞相大人要来咱将军府,听说还带来了太后赐予的东陵宝玉,你人缘儿好,不如找送小点的绿珠换换岗,瞧上一瞧那块儿宝玉,回头也好给我讲讲。”

    贝贝接过布料:“这……这不太好吧?让绿珠告诉您不也一样?”

    “那丫头识什么货,让她瞧奇珍异宝她也当发光的炭火,你去,就这么说定啦!”不容贝贝拒绝:“我先去做事了。”刘妈已经走了。

    贝贝无奈,将料子带回绣坊便往隔壁茶水屋而去。

    她找到绿珠,只开口说要和她换一次岗,还没说明原因绿珠已经答应了。贝贝感动得想吃豆腐。

    丞相好不容易来一回将军府,绿珠虽然很想去前厅送点心,不过贝贝人很好,将军赏赐下来的东西从来不会照单全收,总是分给她们一些,她难得开一次口,总不能拒绝。

    其实这完全是个误会。贝贝根本不知道将军赏赐下来的东西可以自己独吞,她以为那是赏给大家的,每次分银子的时候都‘心如刀割’。

    “那我去啦。”贝贝笑眯眯地端起茶点:“一会儿回来给你讲‘观后感’。”

    在绿珠心目中,贝贝是很有学问的,似乎什么都懂,出口成章还写得一手好字刺绣功夫绣坊中无人可比。

    “嗯,快去吧!”贝贝虽然穿着丫鬟的衣服也难掩她身上独特的光彩,一种感觉在绿珠心中升起,贝贝这一去会不会被丞相或者大将军看上?

    将军府中的结构总是能让耐性极好的贝贝抓狂。

    她又迷路了。

    贝贝站在三岔路口徘徊,自言自语道:“要是能飞就好了。”

    “贝贝要去哪里,我带你飞。”

    ‘无赖之声’传来,贝贝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去大厅送这些茶点给大将军。”她回道。

    子瑜伸手拈起一枚杏花糕送进嘴里,皱了皱眉头:“太淡,点心师傅该换换了。”

    贝贝飞脚朝她踹去:“这是给将军和丞相大人吃的!”没见过偷吃还挑三挑四的人。

    子瑜跳着躲开,啧啧摇头:“几位管事都说你温婉大方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何我一点也没看出来?”

    “哼!”贝贝气鼓鼓地掉头就走。

    “不飞了?”

    “我自己会走!”

    “你就不怕大将军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