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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泣血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苍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宓婕:

    记得那晚的月亮,很圆。当然了,是八月十五的月亮。十五岁的我和父亲同僚的女儿们被送到颐和园----赏月。

    我,随波逐流地跟着这群美若天仙,即使不是也扮得美若天仙的姊妹到处游荡。不久,我就对这种无聊的高雅十分地厌倦。看着她们在假猩猩地玩着笑不露齿的游戏,及既险像横生又要做出轻盈效果勇猛的扑蝶。我想起了今天私孰先生教过的一个词:大智若愚!

    好香啊!这令众人不屑一闻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松木香。于是所有母亲千叮万嘱的仪态都被抛弃了,我快步寻去。

    “小姐!你住在这儿吗?”一个人,正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不更确切而言是一个年青的男子在用假冒伪劣的京腔对我讲出以上的那句话。

    我则有地道的北京话回答他:“不是!奴家是来赏月的”。

    听听!那令人讨厌的假京腔:“你家小姐呢?”

    什么?虽然,我今天出门时没有穿奶娘预备的杭州织锦,虽然,我刚才走马观花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仪态,虽然!我不想讲出下一个虽然,本小姐的相貌还可以,肯定不至于被人误认的。

    “休得无礼!你又是那个坑的罗卜!”有时用奶娘的市井土话骂人真痛快!

    想不到那个假北京竟然大笑!他忍耐笑的冲动在上下打量完我之后问:“你是小姐!有何凭证?”

    “家父是开封府伊,何须凭证!”

    如果说,世上有后悔药的话!那么,以上的那句话是足以令我后悔终生的一句了。

    回家后的第三天,宫中的凌公公带来了圣旨。在香案前,我,心不在弦。我向来十分讨厌这样只与家父关又要全家拜神的仪式。但是这次,不同了。是只与我有关的一次。

    我,被封为光华郡主,赐婚于云南大理王---段峰。

    大理王:段峰:

    爹叫我去中原的时候,我的内心已经是不能平静的了。但是没想到我在中原能遇见她。

    一路的旅途是劳累的,但是一想到中原繁华的景象,我也就心满意足的向前走了,从小到大,一直在云南呆着,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这次的远行使我平静的内心起了一丝涟漪,但是当我看见她之后,这片涟漪变成了海啸。

    进京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京城的宏伟气势,在出来之前,我就觉得家里的皇宫已经是天下无二了,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我感觉一路得见闻比我在宫中20多年的读的书,对我的益处还是大。

    作为一个王,我是该出来见见世面了,进京以后无非就是走走应酬,我觉得天天的觥筹交错,还不如换上民服体察一下民情。于是,我就在有空的时候自己出去,到京城的集市上去转转,京城的集市好大的,什么都有,有些东西我根本就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

    没几天,中原的皇帝就叫我晋见了,我把礼物给了他,说了几句奉承的话我就回来了,中原的皇帝不过如此,我知道他的日子不长了,虽然说现在中原是物产丰富,人员众多,但是从根大臣的宴席中,我感觉重要的大臣都是酒囊饭袋之辈。在有就是见皇帝的时候,皇帝也没有什么主见,肥得就像一头猪。我迟早要取代他的位置。

    转眼就8月15了,中原的人们好像都是很喜欢这个节日的,说是那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想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我被他们约到颐和园颐和园赏月。那些酒局上的事就有我带来的人去应付吧,我谎称喝多了,就出来了,颐和园到是真是一个好地方,花鸟鱼虫,什么都不少,而且景色更是美好,我居然发现了传说之中的松木,这个东西我只是在书上看见过,没想到这里也有,松木得香真是令我神魂颠倒,我竟然站在那里入了境,沉迷于香气之中。

    直到她的出现,把我从香味之中拽了出来,但是又把我推进了她的迷雾里面,看见她往着跑的时候,我被这种气质所震撼了,就看着跑的姿势,令我神魂颠倒。我想这个丫环我要定了。等她跑到我附近的时候,我寻思着找到她的主人就问她“小姐!你住在这儿吗?”说实话京腔真的是不好学,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说,还是说不好。

    她则有地道的北京话回答他:“不是!奴家是来赏月的”。

    “你家小姐呢?”我寻思,回头就找她的主子把她要过来。

    “休得无礼!你又是那个坑的罗卜!”一个老太太喉到还说这个穿着一般的人是一个小姐。

    我觉得这个小姐有个性,看来要找中原的皇帝了。“你是小姐!有何凭证?”不管她是什么,先查好了再说。“家父是开封府伊,何须凭证!”原来她是开封府伊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这个开封府伊就算是我见过的大臣里面最忧国忧民的了。

    后来我就走了。再回去的几天我的脑子里以致出现着她的身影。在回中原之前,我请求皇帝把开封府伊的女儿赐给我,我以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是中原的皇帝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就下了一道圣旨。我成功了,她到了我的身边,我知道了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

    宓婕。

    宓婕:

    我,宓婕,是开封府伊家最漂亮的第三位千金,至少把我带大的奶娘一直这样认为的。我有点清高、有点固执、有点知书不代表我识礼,此是母亲对我看法。我最钟意的颜色是浅浅的水蓝;最喜爱的人是奶娘;是尊敬的当然是慈爱的爹爹,没有特别的偶象除了李白及苏轼。算了,不必再对自己介绍太多了,已过于坦率。大家大可以对我有了个判断了,如果听下你可能会认为我是一个自以为事的女子,至少我的母亲坚定不移地是这样误解她这个女儿的。

    凌公公留下圣旨走了,也留下我呆滞了的全家,及七嘴八舌的对此事的客观评价

    “我一早就知道,那死阄人是不吉利的。小姐啊!!”奶娘哭喊首先发表对赐婚见解。奶娘说得虽然通俗些胜在直接。难怪,我常常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影子。

    弟弟岚幸灾乐祸地上前恭喜他刚过二八年华就被赐婚的姐姐,那神情不亚于我当了一个什么章回小说中的黑风塞压塞夫人。而我当时就马上把几欲杀之而后快的锐利目光警告后,岚马上知趣了便造作地拂袖而去。

    母亲悲喜参半,因为我终于折衷地完成了其放在三个女儿身上之望女成凤凰的期望,是就是偏门了一些,无论如何总算沾染王族。

    其实最舍不得我的是爹爹,再没有一个和可以与他谈古论今的假小子,再没有一个为他的丹青疾笔狂曰:大江东去的知己。

    而我最舍不得的除了爹爹,有天桥泥人李的小泥人儿,有王府井东大街张大叔的桂花蜜饯,还有西山红枫叶,寿岗的万倾松涛,花园那泽碧绿连天的水芙蓉等等。

    这一晚,红烛高燃。奶娘一边流着泪为我上头一边无奈重复着:“我一早就知道,那死阄人是不吉利的”。最后,她大义凛然地说,“小姐啊,我要陪你!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主仆俩的!”同时,碧痕也出我不意提出要做陪嫁侍婢,我,一个是主角却被摆布得配角,早已对这一切麻木不仁了。铜镜中的我,十分美丽而且俊艳。多得奶娘的妆扮,及,假北京,不!是那大理男人遗人送来的凤凰于飞后冠。 之后,我,盖上大红流苏头巾,被一位孔武有力的妇女背到金鸾殿,在爹爹、皇帝及各大臣的见证下,和他拜了天地。

    但是大婚,是回到大理才正式开始。

    在金鸾殿喝被赐予的交杯酒时,我趁着他揭开头巾喝那酒时,偷偷!具体客观地说当时我是事无忌惮再次打量面前的那个被父母唤着贤婿的男子。事实上,他并不丑,严格而言挺可以的。不过,有点呆滞,尤其是他无意中发现我在偷看他时

    大理王:段峰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宓婕。这是凌公公告诉我的,据说皇帝的圣旨就是这个人给送过去的,他还说我有福气了,说这个宓婕是开封府伊的第三个女儿。我说:“滚,捡主要的说。”我真的是很讨厌这个阉人,这家伙说话婆婆***,就像是一头吃饱了在那哼哼唧唧,再有,我真的是着急知道宓婕的一切。因为,这几天我的脑海里只有她。莫非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爱情?我一直不相信什么爱情。难道说我也跳进了感情的漩涡?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出来,我现在只知道,我确实是爱上了这个女孩子。

    “宓婕,是开封有名的才女,人长的也漂亮,家事也好,王爷你们这真是门当户对阿,奴才在这里恭喜你了。”凌公公却诺的说,后来竟然跪在了地上。

    “你下去吧。”我想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知道了,但是我想他不会是传统的大家闺秀,因为在见到她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野性的气息。

    后来,就是拜天地了,场面倒是很隆重。大臣们都来了,外面还因为我们有了集市,庙会什么的庆祝,但是还是喝酒,应酬,我是新郎子,我走不开,拜天地的时候她戴着红头巾,也没看清楚,只是在和交杯酒的时候,我发现她还在偷偷的看我,其实他不知道我也是一直在偷偷的找机会看她,但是我不能叫她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她,因为我是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是大理王。我多么想仔仔细细的看她一天一夜,但是还是没有,我最后喝醉了,平时我是海量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想起来,大概是高兴的过了头。

    在我们没有正式的了解之前我是不会和她入洞房的,中原的女孩子把第一次看的很重,我下决心一定要让她爱上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宓婕:

    把松木薰香放在鼻子,我用力吸了一下这令无尽想起日渐远去故乡的味道。连日来,故乡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望着南返的大雁,心头一揪,一滴炽热泪水打湿了手上的罗帕。这种心情,我知道,它叫思乡。每当此刻,我总能听到骑在白马上的他为我用丝竹吹奏大理小令儿。动听的萧声每每可以使我破泣为笑,然后,我,就会从他专注的眼神中看到闪烁的微笑。那是使我心如鹿撞的笑,而此时的我却如花痴一般傻傻地回应着,这是奶娘通俗而直接告诉我的。可怕的是连碧痕也十分肯定那是当时的我。其实,我,哪有啊!就算有!才不过片刻罢了。

    经过了长途跋涉,终于来了我的黑风寨---大理。面对它,首先失态目瞪口呆的是奶娘和碧痕。毕竟,她们是抱着视死忽如归之心态陪我远嫁这个她们以为是荒无人烟的蛮夷之地。她们怎能这个家家旁流水,户户种种花的世外桃源新女主人与其一无是处的小姐搭上线呢?就我这个女主角自己都不知所措了。

    然而他十分满意我这个呆子的惊心动魄,把身上的蓝田珏往我脖子上一套,轻声道:等我。接着他把我安顿在大理城外的御苑后,回城内筹备我俩的大婚去了。

    造梦未想过我的黑风寨是如此的风光旖旎,这里的男女老少穿缤纷绚丽的民族服饰,纯朴友善。无良心的我很快地把所谓的乡愁抛开了。

    这天,我支开闲杂人等(包括奶娘和珠痕)在御苑几里外的平原试骑一匹马儿,谁叫我的马术不堪入目呢!可惜的那马儿却不愿意给我这个未来的汉皇妃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所以险象横生的事件终于来了。在坠马的我即将与大理国土亲密的接触时,另一匹黑色的骏马掠过时,我发现奇迹出现了---我飞起了。我稳稳地坐上了那马儿,在高呼完:佛祖保佑后,马上发觉身后还坐了一个人。

    他有着我熟悉的轮廓,但,不是我的寨主---锋。他锋芒毕露耀眼地出现,并质问着:“你刚才鬼叫:什么再见黑风寨?你身汉服,又是那个汉妃的什么人!”

    “我,我,我是光华郡主。她身边的侍婢碧痕!”一定不能让我未来的子民知道他们的汉皇妃曾经这样糗过,唯有,先借借碧痕的名号。

    “难怪!有其主必有其仆?”他一边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忍辱负重的我,一边毫无事实根据地践踏本人的清誉。

    “才不是呢!我,我家小姐知书识礼才貌双全。碧痕,不!我也明事道理的。”

    夕阳西下,我,他,竟以陌路人的身份东南西北地聊了一整天的古今风骚。没想到,在这片国度上还有象爹爹那样雅致的知己。

    临分道扬镳时,他留下名字:奕珩。

    当我问及他姓氏时,他浅浅一笑道:

    “碧痕,你有个好听的名字!我们很又有机会再聊李杜了。”随后,人,马绝尘而去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好!以后又有陪我吟风道颂了。一边想着,我一边走后门回到御苑。

    但一进门,我便觉得气氛十分不对。大婚之期应该是五日后,应该没有记错的!一般沉沉的气息直逼而来,接被搂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你跑马观花完了吗?所有人都在找你!”抬眼望去,担忧惊惶失措写满了他---锋的憔悴的脸上。

    大理王--段峰:

    见她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我所有的冷酷武装、怛忧的烦燥瓦解的声音。无从解说,这,身不由已的现象。其实在她之前,我已经有三位侧室,皇妃的位子一直悬着。可能,在冥冥中,一切早有了注定。所有都为我预备着,等待着,她的出现。

    从来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投入那么的多。然而,我对她的紧张却象一条永远绷紧的弦,少许未有松懈过。似乎,她就象一只爱飞的鸟,会稍纵即失。要她永远留我身边,莫非要折翅?这种想法,不断地徘徊、折磨冲击本来自以为并不脆弱的我。

    ,她出去了的这一整天,才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我发了疯地搜遍御苑每一个角落,甚至,想把失职的奶娘及那个名叫碧痕的婢仆扼杀。

    “大,大王,请,请息怒!小姐一定会回来的!”

    碧痕,用颤抖的声音企图尝试平息我已经冲天的怒火。其实,一切均是于事无补的。

    没有了她,我就像脱了枷锁的魔兽,无法自拔地放肆野性。

    再固若金汤的雄坝也有决堤的一瞬,当,她回来时,我已经知道她存在对于我的重要犹过许多。

    这一晚,没有高燃的烛火,没有喧嚣喜乐,没有庆贺的宾客,她成为我的女人……

    宓婕:

    这一晚,我有点惊慌,有点喜悦,有点情不自禁,我成为他的女人……

    风暴过后,他温柔地把我一拥入怀,轻轻地抚顺我已经凌乱了的头发,及,心情。我刚要说话,他就马上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唇,并慢慢地把我放在塌上,示意我好好休息。稍许,他便又动身回宫,忙碌他的国事和我们的婚礼。

    感觉上,他就是一只的鹰隼,飞翔着巡视他属于其的天穹。他是强大的王者,他毕竟也是我的锋。

    隔天,我又旧病复发,但这次我十分明智地留书:

    锋:

    我到御苑的银湖小息。

    宓婕上

    随后,我便独自到出走了。因为我从下人打听到银湖是一个湖光山色的圣地。听到后,我便马上决意带上画具到那里舒展一下我的丹青手。

    在一弘银光涟漪的湖畔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在凉亭中,我刚刚完成了一副水墨湖便听到有人笑着走进了。

    “那么好的闲情?碧痕!”

    原来,是奕珩。

    “此情此景,美中不足是少了一壶花酿。”

    我笑了笑,说,“少的岂止是一壶花酿?凉亭小径引曲于中间种一池水芙蓉;那边的高树悬个秋千荡漾人间;这厢点几丛芭蕉闲聊静听雨打蕉叶,怡人的时节尚可品茶茗话当年。”

    说着说着,我竟然自醉其中……

    “那是你原来家乡的样子,对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奕珩的话好似一把利锄我深埋了的,那思乡的情绪狠狠毫无防备地掘起。我顿时呆住了,热泪盈腔,一滴一滴点污了那幅刚成的水墨。

    奕珩马上为自己的失言充满了歉意。

    “你在这里等等我。”之后,他消失水湄的轻雾中。

    少顷,奕珩回来了。手上多了束花。那不是普通的花儿,是一束淡白色的茶花,更奇的是花颈大大连碧绿色的花托,花朵,白与绿相辉映的。

    “送给你,碧痕!因为这种茶花有一个和你一样动人的名字:“碧珂映雪!”

    我像个孩子地激动起来,还嘟嘴唇问道:“那!花酿呢?”

    ……

    光阴似箭,快到黄昏了。

    我付了花酿的酒资---我的那幅倔作给了奕珩。就作个记念吧!

    我是这样想的,因为两天后,我大婚就要搬到皇宫殿里去。一出一入,可能已经相当困难。要再遇见这样的知已,更加是谈何容易?

    可惜我的想法错了。

    因为在大婚的当天,我,再次见到他---奕珩!

    大理王:段峰

    这天,大理城出现了久久未现的热闹,因为,是我与宓婕大婚之日。满座的宾客向我送来羡慕祝福,更多给宓婕向投惊艳的目光。我的婕儿,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举止大方,高贵练达的,所有一个理想的皇妃该有的,她都具备了。她,成就了我这个王的骄傲和体面。

    在这场婚礼中,唯一令我不解的是二弟---奕珩,平日处事得当冷静的他为何呆滞无措?以致失神无法接受我和宓婕的敬酒。到后来,更是喝了个酩酊大醉不能自理。最使人费煞思量的二弟醉态地唤着碧痕的名字苦笑离开,碧痕却是一脸的无辜。

    不久,宓婕,来称自己不适,要辞去休息。

    可能,初为皇妃的她不胜酒力;可能,深爱独处的她比较不习惯这喧嚣;可能,连续来的大婚庆典已经令婕儿精疲力竭;可能,我,没再把猜测继续。而是与我的臣民同庆去了。

    事情尽在意料中,婕儿的文才、秀慧、纯真已经赢得了王父王母及众臣民的颇为认同。除了,世臣的铁将军,他对我说,有些事情有顾虑到。我不明白其过中含义,只是简单地分析可能铁家不甘心罢了。毕竟,在婕儿之前,众这普遍地认为皇妃之选必出于铁家。

    回到寝宫时,婕儿已经在塌上入睡了。望着她花蕊般的容颜,轻微起伏的鼻息,孩子般的睡样,我不禁会心地笑起来了。因为,知道,此时此刻的婕儿,完完全全是我段氏的皇妃,或者可以更自私地说,她只属于我一人的---婕儿。

    奶娘和碧痕还在侍寝,望着她们,歉意不觉萌生。曾几何时,我还冲动地想处死她们。

    “碧痕、奶娘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她俩人走后,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俯下身来轻轻吻了我的婕儿。当时,所有,心的空隙均被这一刻的幸福所填满。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我,在衷心地祷告上苍让我们可以白首偕老。

    可是,往往,事总与愿违地,发生……

    宓婕:

    大婚当天,大理城皇宫成了红色的海洋:雕梁画栋结着红色的彩练,正殿当中悬挂着巨大的流金红双喜,无数对龙凤呈祥红烛冉冉地把所有酣醉的宾客映得通红满面。

    这一天,我,正式成为了他的结发妻。

    然而,在为他的二弟敬酒时,所有我的喜悦、激动及兴奋瞬间转在内疚和歉意。

    “咣!”

    随着那酒杯落地时带来清脆响亮的声音,提醒了我,也令我知道了,其实,奕珩也拥有着大理高贵的姓氏----段。

    奕珩,失望无奈地瞪着我---他的皇嫂。并且,海量地喝下所有宾客递来的佳酿,有意识地要麻醉被我无意伤害了的心身。犹其,醉后的他,更是冷嘲热讽地唤着碧痕的名字时,更让我良心,一次一次地为之打击着。

    一脸无辜的碧痕,向我投来求助的而又令人心寒的目光。

    我,后悔着,为自己的过失对珩造成无尽伤害,也,为自己欠妥思考的幼稚。于是,避无可避,无法再面对珩的我,只好借故离开。

    在奶娘、碧痕的面前,我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

    奶娘千叮万嘱地吩咐:万万不能让峰得知此事。以免误会加深。

    一直以来,我只将珩视作知已。然而,无意中却给他非份的希望。但愿,下次见到珩时,能够向他解释。

    三个月后,在崇圣塔,皇室参神仪式过后,我如愿地再度见到消瘦憔悴的奕珩。事先一早想得好好的对白,却被他的一声仰天长叹打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该称呼你:碧痕,还是皇嫂?”奕珩苦笑着问。

    “无人时,我们还是煮酒谈天的知已。宓婕,一直都以有皇叔这样文采风流的知已为荣!”

    “好!好一个宓字!想当年,三国才俊曹植眷恋着的皇嫂甄后用的也是这个宓字吧!”

    听此言,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呆滞的我,珩,笑了笑。接着说,

    “但是,后来,他们终于成了知已。也成就了的千古文章《洛神赋》为传世佳话。”

    这时,峰从不远处走来。

    “没有想到你们两人如此投契,婕儿,我二弟是大理第一才子。”

    “大哥!你大夸奖了!嫂嫂的文情才赋高出我不知多少。对我在御苑的银湖建了一个小园林,名为:“沈园”。大哥和嫂嫂闲暇时可以去小恬。”

    其实,我知道,奕珩后半句只是对我说的。因为,之所以唤:“沈园”,全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嫔妃:琅瑾

    三更天了,王爷还没有来。我独坐在窗前,倾听着雨滴拍打在梧桐叶上,一点一滴,聚在叶间上,然后落下,“梧桐更兼细雨,点滴到天明”。

    “娘娘,已经三更天了,王爷不会来了,你早点歇吧!”

    “蕊初,你说,今个儿王爷都没有去其他园子里,这是间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