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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夕阳西下,阳光将一切都渡上了一层金色的悠闲。

    对于地处雍国北方的绿藤市来说,是难得的好天气。

    而此刻周巡身边的张六辰,却是把酒杯在实木桌子上狠狠一墩,就开始叫嚷:

    “别老拿你江湖那一套说事儿,都是么年代了,还一口一个江湖,你也是大院出来的,怎么就不相信科学呢?”

    本是午后的悠闲时光,但张六辰突如其来的怒火还是让周巡有些不明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就一个六辰翘班找他喝酒的事儿,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六辰咱好好说,你说你对手上的案子没抓手心烦,我说干这事儿的可能是一伙拍花子,你怎么就急眼了。”

    周巡试图挽回自己美好的午后,但是六辰接下来的话还是打碎了他的幻想:

    “你家那一套老书我也看过几本,你说的拍花子我也知道一些,但是那些孩子失踪绝对不是什么迷,药,听话,水,就能做下的案子。”

    本来周巡还手里拿着花生米,听着六辰在那吹牛逼,但是他这明显外行的话一出,他心下顿时老大的不乐意。

    “不懂别瞎说,要是拍花子就那么点下作手段,怎么能入的了下路小黑门还坐了个次席。”

    六辰本就火大,一听周巡狡辩,火就更大了,但是他不好跟自己发小好兄弟散火气,只好抬起酒杯敬了周巡一口,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人人都讲科学,你江湖那套把戏,还能唬的住谁?”

    虽然六辰说者无心,但是周巡听者有意,他心下不由的一叹气:

    “你总说江湖是老黄历,是蒙人的手段,但是搁我这讲,江湖是真的存在的,而且还特真实。”

    六辰一听周巡还想要犟,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只是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让周巡抢了话头。

    “你先别急着跟我在这无能狂怒,先听我讲个故事。”

    周巡随着讲,随着回忆,仿佛就又回到了他年轻那会儿,又变成了那个又挫,又怂的年轻人。

    那是三年前的开春,天气还冷,就中午有一些暖和气儿。

    我当时人在去往东北的绿皮火车上,那时候穷,没钱买卧铺,只能拿张硬座票硬挨着。

    我刚上车不久,坐下后就在心里盘算着这次去东北找的那个收池物件(周巡自小学的一种诡异手段),就想着可别又白跑了一趟。

    可对坐那一老一少说话声音着实不小,有点打断我的思绪的意思,让我不禁心生烦躁。

    刚想起身去车厢接口抽根烟,冷静一下!可是对面那老太太说的话,让我一听就汗毛直冒。

    当时我就硬让我屁股没挪窝,生生的稳住了身形,就这还是让对面那老太太,有了警觉,抬头看了我一眼。

    就我跟她对视这一眼,吓的我冷汗淋淋,无它,这老太太的面相太怪异了。

    你也知道我练过打相的本事,所以下意识的就在心里掐了掐她的面相:

    “她那是个什么面相?乍看下去慈眉善目,可要是把她左眼遮去,怕不是让她立马破了相,只见她右眼如刀,心狠手辣,眉毛倒垂,噬心削骨,法令纹深重,嘴唇偏又极薄,一个刻薄阴险是跑不了的,但是她额头干净,哪怕七十岁高龄,命宫还是一点红,在看她山根(鼻子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