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嗖的一下直起身，使劲做了几个提肛动作，好像……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不对！乔明飞又是一身汗下来了：昨晚喝多了是肯定的，难不成是自己把人家给……？？

    乔明飞瞬间感觉拧成麻花的脑仁疼的更厉害了。

    等他磨磨蹭蹭的从卧室走出来，程南绝已经把他的衣服叠好放在了沙发上。

    乔明飞看了一眼最上面的内裤，脸上猛地一红。

    程南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嘴角弯了起来。

    “坐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程南绝把几碟精致的小菜摆到乔明飞面前，一边给他盛粥一边说：“你昨晚喝太多了，今天先吃清淡点儿。”

    乔明飞木着脑子接过粥碗，说了声谢谢。

    “一会儿直接回学校吗？还是有别的安排？”程南绝神色自然，边吃边问。

    乔明飞没有回答，他慢吞吞的喝了口软烂的皮蛋瘦肉粥，什么味儿都没尝出来。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俩昨晚是怎么碰上的，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醒来会在他家……但是他一句都问不出口。

    “你想问什么？”程南绝笑着，好像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乔明飞：“……”

    他抬头看了程南绝一眼，张了张嘴，又默默低下头食不知味的抿了口粥。

    “你昨晚在酒吧喝多了，还跟人打了一架，哭了一场，又吐了，后来你说困，我就把你带回来了。”程南绝言简意赅。

    乔明飞：“……”

    听上去还挺忙的，一晚上一点都没闲着。

    “……你为什么要把把，把我带回来……”宿醉后遗症就是舌头一时还没捋直。

    “赵医生不放心你，我替他照顾一下。”程南绝三五下喝完了粥，放下筷子，拿过餐巾纸沾了沾嘴，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乔明飞。

    乔明飞刚塞了一勺粥在嘴里，闻言瞪大眼睛抬起头，勺子还啃在嘴里忘了拿出来。

    “赵医生？他知道昨晚我跟你睡了？！”舌头神奇的捋直了，语气铿锵有力，连一直瑟缩着的腰板儿都瞬间挺直了起来。

    程南绝有些意外的压了一下眉，忍着笑：“我们……”

    乔明飞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他赶紧低下头喝了口不知道什么味儿的粥，脑子里又乱又烧的咕嘟咕嘟直冒泡儿。

    “我昨晚……心情不太好……”半晌，乔明飞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

    “我知道，”程南绝看着他：“你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

    乔明飞抬起头：“赵医生告诉你的？”

    “你昨晚要么在哭，要么在酝酿情绪准备哭。”程南绝摸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比你更爱哭的人我只见过一个小时候的白桃，他在福利院的时候每次被人领养走，不出两周就会因为哭到抽抽了又被送回来。”

    乔明飞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谁是白桃，他低下头继续慢动作喝粥。

    “对了，”程南绝磕磕烟灰：“祁枫刚那会儿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你有空了记得给他回一个。”

    乔明飞放下勺子，有些懊恼的搓了搓耳朵：“他都知道了吗？我昨晚……我跟你……”

    “他知道你在我这儿。”程南绝点了一下头。

    “其他的他什么都没问，我也没说。”

    乔明飞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他一眼：“那昨晚我有没有……对你……”

    程南绝看着他，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乔明飞脸又红了。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程南绝问。

    “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程南绝笑着看着他红透的耳根，“但是……要说什么也没发生，倒也不太准确。”

    乔明飞头皮又麻了一下，他没敢看对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

    “就是你吐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又不小心摔了一下，我就进去扶了你一把……”

    乔明飞脑子里迅速抓住了重点：自己洗澡时肯定光着身子，程南绝进去了……

    “然后就被你按墙上……”

    乔明飞猛地抬起头。

    “……舌吻了。”程南绝终于忍着笑说完了。

    乔明飞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简直想伸手把那张坏笑着的脸按进面前的菜盘子里。

    “我舌……你？不可能……我从来没接过吻！”

    “哦——初吻。”程南绝靠在椅子上实在有些憋不住了，笑的露出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