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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出人意料的发现

    眼尖的我突然有了新的发现,我用树枝拨开几块鹅卵石,然后从砂砾和泥土里掘出来一根长条形的物体,这东西身上沾满了泥,分量不轻,似乎是某种金属。

    我先是用手指扣了扣表面的泥巴,结果发现作用不大,我站起身来把它拿到溪边,放进水里来回的大力冲洗,好一会才将这玩意上面的泥土冲洗干净,使之显出原形。

    这似乎是一把匕首或者短刀,刀身锈蚀的很严重,如果不是因为刀柄保存的相对完好,我也很难看出这根破铁条一样的东西是把刀。

    有了重大的“考古”发现,我立马来了兴趣,指挥着陈迈克跟我一起在周围展开搜寻,以期望能够找到其它可以证明骸骨主人身份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们俩的不懈努力下,果真有了新的发现:一架损坏了的双筒望远镜,一个牛皮挎包,还有......一把日式佐官刀。

    “m的,这他m的是个日本鬼子!”

    我一把丢掉手中的短刀,心中大呼晦气。

    陈迈克拿起佐官刀,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包裹在刀鞘外面的、早已破烂不堪的牛皮,只见他微微用力,“锵”的一声将刀给拔了出来。

    与刀鞘严重锈蚀的情况不同,佐官刀的刀身,除了与刀柄连接的那一小块位置有一点点锈迹之外,其它地方竟然保存的非常好,在阳光的照射下,刀刃的部分似乎还在隐隐的撒发着寒芒。

    陈迈克单手持刀用力挥舞了几下,刀身当即带起一阵呜呜的破空之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佐官刀收回刀鞘,想了想反手递向了我:“呐,给你防身。”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脑袋立刻摇的像个拨浪鼓,天知道这把刀上有没有沾染过同胞的鲜血,我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见我表示拒绝,陈迈克也没有坚持,他将佐官刀放到一边,又拿起牛皮挎包打量起来。

    这是一个two战时期日军的军用地图包,做工看起来很精致,而且应该是做了很完善的防腐处理,所以除了表面有一些霉斑之外,挎包保存的还算完好。

    陈迈克解开包外的带扣,打开挎包往里头瞧了瞧,然后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挎包里的东西不多,除去一些锈蚀和腐烂到已经看不出原貌的东西外,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看起来应该是密封防水的袋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陈迈克将其从地上捡起,打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本封皮是土黄色的小本子。

    见是一本本子,陈迈克兴趣缺缺,随手将它装回袋子,然后一甩手就向了我抛了过来。

    我赶忙伸出双手接住防水袋,然后极度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陈迈克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管本子里写了什么,他都觉得我比他更适合进行解读,谁叫我是所谓的专业人士呢。

    陈迈克无所谓的冲我耸了耸肩,不再理我,开始低头摆弄起那架望远镜来。

    将目光移到防水袋上,我重新掏出本子,发现这是一本很粗糙的线装本,因为外面有防水袋的原因,本子保存的相当完好。

    我用食指轻轻的挑开了封页,几片暗灰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瓣首先映入眼帘,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花瓣紧紧地黏贴在已经泛黄了的纸页上,几乎融为一体。

    我的没去管它,视线继续在扉页上游移,然后我就在纸页的右下角发现了一行小字:佐藤の手记。

    这几个字写的端端正正,似乎是以钢笔书写,字迹看着倒也还算清晰。

    我心里一动,立刻明白这本子可能是一个叫佐藤的人写的日记,我连忙翻页,希望能从这本日记里找到关于这个海岛的一丝线索,不过令我大失所望的是,我颓然的发现,本子从第二页开始,里面的内容几乎全部是以日文书写,其间虽然偶尔会出现几个汉字,但是我根本无法理解里面所写的内容。

    我合上日记本,准备将它装回防水袋,这时我发现袋子里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对折了很多次的纸张。

    我轻轻的将纸张展开,然后惊讶的发现,这张不大的纸张上,竟然手绘了一幅地图!

    在这张意外发现的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勾勒了无数的线条,而这些线条又将一个个或圆或方、大小不一的图案串联在一起,在这些图案的里面,还有或多或少的日文进行了标注。

    以我的理解,准确来说,我认为这应该是一张构造图,图上的线条应该代表是通道,而那些圆圈和方块则代表的是一个个房间,也不知道这图上画的是什么地方。

    我摇了摇头,不管是日记还是构造图我都看不懂,我将这两样东西重新装回防水袋,然后将防水袋塞进了自己的牛仔裤口袋,我准备回到营地后,让欧巴桑进行解读,也许这样就可以破解岛上的秘密。

    我把日记本和地图的事情简单的向陈迈克进行了描述,陈迈克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手上继续忙活着自己的活计。

    陈迈克正在用一块鹅卵石敲击着望远镜中部的连接处,“duang~duang~duang”的敲击声沉稳有力而又富有节奏,在他不断的敲击下,望远镜的连接部分开始崩坏变形,但是不论陈迈克如何用力,望远镜始终无法被他砸成两段。

    陈迈克似乎有些生气,他拿起望远镜,一手抓住一个镜筒开始用力掰扯。

    只见陈迈克双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望远镜在他的巨力下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最终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在陈迈克的一声大喝中,这架小日本的军用望远镜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掰成了两半。

    陈迈克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随手将望远镜已经损坏的一半扔进了水里,完好的一半却被他当做单筒望远镜来使用,放在眼前向远处张望起来。

    我在心中暗暗的给陈迈克的蛮力点了个赞,我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肚子里一直在咕噜咕噜的叫着,时刻提醒着我已经快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饮水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食物的问题却依旧没有着落。

    “或许这溪水里的游鱼可以暂时打打牙祭?”

    我苦笑一声,心里默默做着盘算,不过当我再次望向溪水的时候,那几条小鱼早已不见了踪影,看来今天注定要在饥饿中度过,我们只能先撤回营地再做商议。

    因为答应过金雅恩我们会在天黑之前赶回去,我正想提醒陈迈克是时候该往回走了,可是就在这时,陈迈克却突然有些兴奋的喊道:“Lee,Lee,你快过来看看!”

    “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嘴上不满的嘀咕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走到了陈迈克的旁边,他将望远镜塞给我,指着远处的一处山脊说道:“那,看那里!”

    我举起望远镜,朝着陈迈克所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镜筒里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其它的东西我是啥也没有看到。

    “看到没?看到了没有?”

    陈迈克的语气有些焦急。

    “除了树还是树,你想让我看到什么?”

    我有些不满:“到底有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

    “唉!我说你可真笨。”

    陈迈克说着来到我的身后,他左手按住我的肩膀,右手扶着我拿着望远镜的手腕,开始引导我找到对的方向。

    顺着陈迈克的力道,我慢慢的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这时我突然发现,镜筒里传来了与周边不一样的景色。

    原本茂密的树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豁口,豁口处的树木明显稀疏不少,我仔细的看去,发现大片大片的树木被折断或是压倒,一道巨大的沟壑赫然出现在豁口的中间,沿着这道沟壑一路看过去,我惊讶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鼻子”正好对着我们的这个方向。

    “哎?那是......飞机的头吗?”

    对于这个大“鼻子”,我一时词穷,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才合适。

    “是飞机的雷达罩。”

    陈迈克纠正道:“雷达罩和驾驶舱组成了飞机的头部区域,你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错。”

    我留意到,陈迈克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跃跃欲试的表情,这不禁让我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陈迈克兴奋的说道:“距离不算太远,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够赶到那里,如果无线电还能使用,我们就可以向外界求救了。”

    陈迈克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却跟他产生了分歧,因为我非常担忧自己和陈迈克的安全问题。

    如果决定前往“大鼻子”的区域,那我们今晚铁定是要在这个密林里过夜了,白天我们在林子里虽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但是这并不代表危险就不存在,入夜后林子里的能见度会变得很低,这无疑极大的增加了我和陈迈克应对危险时的难度。

    我之所以不同意陈迈克的计划,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由于角度的问题,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只能看到这个“大鼻子”,而飞机驾驶舱的区域则被雷达罩和密林完全遮住,根本无法看到,也就是说,飞机驾驶舱损毁的情况如何,无线电还能不能继续使用等等情况都无法得到保证。

    况且,我们答应了金雅恩天在黑之前一定会赶回营地,我同样很担心营地里“老幼伤残”们的安全,我的意见是今天先回去,准备好取水的用具后,明天天一亮就直扑“大鼻子”,探明那里的情况后,再顺道取水返回营地,这样的话,一来时间充裕,二来相对安全。

    但是我的意见立刻遭到了陈迈克的反对,陈迈克分析道:“我们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如果我们回去再回来,这会极大的消耗我们的体力,也会增加我们继续探索的难度,Lee,你的担心我是理解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小心,你们Z国有一句话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你想一想,如果我们能够找到无线电,那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边撸串,一边喝着冰镇的啤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