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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勾前搭后生二心,女贼夜入土哥怀(2)

    话分两头;

    却说那王土旺离了理荣堂,跟着小厮水儿却没往那国公府前头走,反而在抄手游廊转了个弯儿,径直向那东路院去了。

    这国公府整体四四方方,中路院划给了大房,王老太太跟着大房过,西路院予了二房,而东路院儿,则舍了三房。

    “水哥儿,不是说大老爷唤某吗?怎向着东路院儿去了?”

    闻言,水儿浅笑着侧身道:

    “瞧奴儿这脑袋,忘了和您说了,大老爷今儿身子不大爽利,便让三老爷代他请土哥这个东道。”

    “庐大爷今日不上衙?”

    “三老爷今儿休沐。”

    行吧!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王土旺还能说啥呢。

    这国公府也是规矩大,二房三房想请人,还得先在大房那儿过一道,待一来二去熟悉了,方能以自己名义下名刺。

    只不过,这庐大爷搞的这么正式,所图不小啊!难道馋小爷身子?

    正常来说,理国公府一脉想找王土旺这等穷亲戚,派个小厮把人唤来便是,压根不需要以族长王广仁的名义来请;

    当然请也有请的好处,起码一些眼皮子浅的家伙会大为感动,纳头就拜也不奇怪。

    王土旺眼皮子就很浅!

    于是乎,当王庐在酒宴上说出要给他封五十两银子的大红包,以及赏他个把丫鬟服侍他的时候,土哥感动的眼泪水汪汪,当即抄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坛。

    “庐大爷,肉麻的话俺不会说,从今往后,您若指东,俺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俺绝不捉鸡。”

    “旺哥儿怎得如此见外!”王庐皱着眉头,心里却对王土旺的表现格外满意。

    “汝父在时,与吾最是亲近,旺哥儿唤吾庐叔便是,以后没事常来东路院走动。

    汝那兄弟玉圭,整日好往女儿堆里钻,奈何老太太疼爱的紧,吾也不好多说什么,汝正好替吾教教这小子何为男儿本阳刚。”

    这话说的漂亮,既显得亲近,又不失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

    对此,王土旺还能说啥呢,唯灌酒尔。

    一通好喝,土哥也不见外,逮着桌上好菜就是狼吞虎咽,他自知自己装不来那斯文模样,索性不做作;

    见他这般,王庐更觉此子虽粗鄙,但豪爽异常,值得一信;

    不过他心机颇深,脸上不露分毫。

    “旺哥儿,吾观你颇有勇力,不知有何奇遇?”

    “嗨,瞧叔叔说的,俺这辈子都没出过中京城,哪儿寻得甚劳什子奇遇。

    不过是前段时间与那码头一黑汉子不打不相识,他便舍了俺一本莽牛劲,练着练着,便成了这般,可能是俺天生就力气大吧。”

    听到这话,王庐也不怀疑。

    王家巷毕竟是理国公后门,只要他想,那里发生的事情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既颇有勇力,旺哥儿可想以此谋些正经差事?”

    “那自然是想的,俺前段时间还寻思着,这般年岁未见媒婆上门,怕不就是自己泼皮儿的身份吓着左右邻里了。

    正巧前段时间坑了那巷尾王大麻子一把,存了点银两,还想着寻那媒婆讨个婆娘回来暖被窝呢!”

    王土旺丝毫没有半点掩饰自己劣迹的意思,只大大咧咧的道来。

    王大麻子一事,王庐自然是知道的,对此,他不仅没有丁点反感,反而觉得此子不仅颇有勇力,算计起人来,竟然也有两手。

    上位者就是这样,不怕你坏,就怕你没能耐;

    尤其是在军中,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事儿屡见不鲜。

    王庐出生将门,虽比不上先祖那般能征善战,但起码的道理还是懂得。

    放下酒盏,仔细琢磨了片刻,王庐悄无声息的瞥了眼喝的面红耳赤的王土旺。

    “旺哥儿若不嫌庐叔多事,吾倒是有个门路。”

    一听这话,王土旺的眼睛亮了。

    “庐叔有何见教?!”

    “军巡铺押捕如何?”

    “可!”这会子王土旺哪里顾得上喝酒,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事情定下,王土旺又是一阵感激涕零,拍胸脯表忠心,端是把王庐劝的多饮了些。

    直到出了理国公府后门,冷风一吹,王土旺脸上憨厚傻笑这才尽数收敛,冲着大路啐了一口浓痰。

    好个惯会演戏的孙子,居然和爷爷玩起了礼贤下士!我呸!

    如是这般也就罢了,尔等居然让爷爷去王家巷干押捕,鬼知道那新来押捕陈录后面藏着什么庞然大物,老子躲都来不及,还让我当排头兵给你们排雷!

    奶奶滴,想使老子这把刀,也不知尔等有没有这个能耐!

    就在土哥肚里骂骂咧咧个没完的时候,身后理国公府后门再次大开,水儿提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赶了出来,看到王土旺的背影,这小子连连摆手。

    “土哥莫急,土哥莫走,土哥莫把这封的银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