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悬崖顶部的程小羽，唇角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其实……

    也不算太亏嘛。

    就算之后，自己会魂飞魄散，而且死相惨烈。

    至少……

    获得了他的心，完成任务了，不是吗？

    只是，眼角为什么还会流下不甘的泪水呢？

    太阳从东边升起。

    鬼魂畏惧阳光。

    剧烈的阳光甚至能让他们魂飞魄散。

    如同置身于大火之中，身体剧痛。

    梦魔在程小羽体内嘶吼：“喂，你要魂飞魄散别拉上我啊！原本看你是阴时生人，魂魄虽然脆弱，但是可塑性很大，所以我才会答应跟你走！但是，你要是不想活了，把我送去别的鬼魂体内ok？老子还想有一番大作为呢……”

    阳光穿透黑暗。

    照射在程小羽的身上。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梦魔一直在哭叫。

    程小羽置若罔闻。

    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身体逐渐消失，最后，化为泡影。

    ——

    “阿止。”

    三天之后，尉迟寒风终于来到了程小羽消失的这个地方。

    她说：“我是大人的人。”

    “大人一日不见我，我便等一日。”

    “一生不见我，我便等一生。”

    所以，林白止，这就是你所谓的等待吗？

    本王根本不会记得你，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世间女子千千万，比你好的也多的是！

    本王不会只把心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空气中仿佛传来程小羽的回应：”这样……也好。”

    尉迟寒风终于说不下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阿止，你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