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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街1933

    2012年,24岁的字保中穿越了,这位村里人口中的老街王,悄咪咪的消失了。穿越回到了民国二十二年。

字保中的穿越即神奇又平淡。神奇在于这种事情是谁也没有遇到过,都是头一遭。平淡在于既没有卡车司机这个神奇的npc,也没有所谓的仇杀、掉悬崖、金手指系统等等。仅仅是吃了一盘没有炒熟的见手青(温馨提示:吃菌子要做到三熟,菌子品种熟,菌子炒熟,去医院路熟),吃完后浑浑噩噩感觉困得不行,便一个人爬到车里面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候,感觉一切都变了,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字保中睁开双眼。看到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中控台。打开车门一脚踩进了泥坑里。他骂骂咧咧。已然不记得自己是到了哪里。再看四周哪里有什么路呀?他懵哔了,我这是怎么把这车开上来的?带着迷惑和不解,他转了转四周。

你还别说这穿越者呀,都是老天爷喂饭吃的主。他向前走了几十米,在一株大树后面便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很是干燥,洞口洒满了落叶。洞里面除了蝙蝠的排泄物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倒是一个暂时存放东西的好地方。他二话没说,便启动汽车,将其开进了山洞里面。而后又整理了树叶将汽车压出的印记抹除干净。

回到山洞里,车里车外捯饬一圈,除了找到几包福满多外还找到了以前买过来看过一遍的穿越者指导丛书《赤脚医生手册》、《民兵训练教程》和《农田水利手册》。此外便只有那把店里装饰用的阿卡47自动步枪和一把打野猪用的老铜炮枪。所幸子弹这玩意在老街便宜,倒是在后备箱扔了一大堆。手机倒是带了,不过半点信号都没有,也就权当闹钟和mp3使了。

“这就是80年前的老街吗?嘿,真看不出来。那会儿这么穷。”这是字保中穿越回来的第三天,这三天里他知道并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也打探清楚了这会是民国22年正月。

字保中在前世在老街生活了六年,对老街甚至缅北历史也算门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吧老街这地界,早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在“已定界”外!早在1897年就经过签约《续议滇缅界务商务条约附款》划归英缅,不仅得到民国政府的官方认可,就连激烈进行“地图开疆”的民国地图也全部认可老街归属。

这会儿的老街已然不属于国府,英国人虽然名义上统治老街,但山高皇帝远,也仅仅是地图开疆,属于三不管地带,若说实际的统治者,倒不如说是杨家,杨家世袭老街土司。

行政中心是楂子树衙门,在一个面积大概40英亩的山丘上。衙门占地约2英亩。在衙门外面居住着近100户人家,多数是土司的亲戚。山脚下,是插满了竹签的环城壕沟,防御十分严密和牢固。仅有两道月牙形的大门,是进入衙门的通道。衙门的房屋,是传统的中国式建筑,为"一正两厢一楼"的四合院。正堂门面为精工木雕装修,正堂中央设有供奉天地祖先的供桌。正堂的用途是土司的客厅,主要用于接待官员、来宾以及投诉上访的百姓。两侧厢房,主要用于衙门师爷、跟班等公务人员办公、住宿。还有厨房、马圈、仓库、佣人住房,以及关押犯人的监所等,统一组成衙门这个建筑群落。衙门建筑,都为中国古代传统建筑,有笨重的木雕门窗、土瓦屋顶、石灰粉墙、石头或砖头铺设的庭院。根据中国风水地理习俗:衙门是坐北向南。周边由高大的石灰粉刷的土基城墙围绕着。进入衙门大门、二门,日夜都有兵丁把守。衙门不仅是土司的住所,同时也是土司政权的行政机关。来访的客人,不管职位高低,土司都会在正堂客厅接见他们。

土司不仅仅是家族之长,而且是这个地方的首领。土司与人民的关系,就像一个被扩大了的大家庭一样。土司是父亲,土司太太是母亲。这个关系,可以追溯到杨献才时期,一直延续到59年他们的后代杨振材,整个杨氏家族统治时期,都保持着这种关系。土司不但被视为生命财产的保卫者,同时,被视为道德、公正和仁慈的楷模。

然而20世纪三十年代的老街及其土司府却是乱哄哄的。这不得不从四年前的杨家继承权争夺开始讲起。

民国18年即1929年,杨春荣去世。就在杨春荣去世当天,土司职位法定继承人杨春荣的长子杨文炳,接到木邦衙门的传唤,说杨国正(杨春荣叔叔)的儿子杨春沛、杨春锦2人,就老街土司继承权问题,已上告到木邦土司。要他马上到木邦对案。这种做法在这个服丧的时候,对杨文炳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杨文炳只好强忍悲愤,把他父亲丧事交给其弟杨文灿运筹,然后前往木邦去面对这个案子。当他到达木邦的时候,也不管他是在服丧期间,硬要他穿上新衣服上公堂。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木邦土司接到报告,说杨春荣、杨文炳父子有脱离木邦的愿望。形势对杨文炳相当不利,因为他一个要面对其8个叔叔。当时,他的二弟杨文灿只有25岁,最小的弟弟杨文雄仅9岁。为了告状,他向他的三姐夫彭老爷借了一大笔钱。M.

杨文炳最终打赢了这场继承权的官司。

可面对着的是一个潜在着的反叛逆流,特别是杨春沛及其追随者。对此,他首先拘捕了杨春沛,并将其驱逐出境,宣布不得再踏入老街。同时,没收了即杨春锦的所有财产。杨春锦被迫离开老街,迁居贵概。直到1933年初,杨文炳才彻底建立了自己的权威,老街才重新恢复了一个核心的行政领导。

而我们的天选之子字保中穿越过去那会恰恰是老街恢复平静之前最混乱的时候。

嗨,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都到这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字保中如是想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