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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囚禁

    姜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今夕何夕。

    她长长的眼睫缓缓抬起,温香软玉,扇枕暖被映入眼帘。罗帐上点缀着繁复珠宝,她盖上的被子不厚,却是极其暖和的。

    房间里点了香,缥缈的香雾从小巧玲珑的金色神兽中吐出,飘散空中,香料并不刺鼻,有安神养颜的功效,还有一股并不引人注意的海棠花香。

    她缓缓起身,环视周围一切,发现自己似乎处在某个宫殿之中,房间里雕梁画柱,只不过房内陈设极少,只有几件必要的物件。

    最令她惊奇的是,这房间里的灯竟然吊在屋顶上。

    这般设计,对于她原小说中的古代背景设定是完全相悖的。

    莫不是,在做梦?

    她举起手来试图给自己一耳光试试真假,却没想到在手靠近脸蛋的一瞬间,被一道强大的禁令隔开来。

    她猛然一惊,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人。此刻,她的手和脸蛋宛若两块相同磁性的磁铁,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靠在一起。

    “罢了。”姜兮叹了口气,抬手习惯性的去擦额间渗出的涔涔薄汗,却又轻而易举。

    这是为何?

    若禁令是不让她的手靠近她的头,又为何可以擦掉额间薄汗?

    门外的人影透过光线照射,斑驳落在门上,姜兮听见门外有人小声讨论的声音,只不过听不真切?

    为了弄懂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光着脚下了床,小心翼翼凑到门边窃听两个少女的对话。

    “我好歹也是伺候过洵南城王的丫头,如今竟然沦落到来伺候一个影子,躺了三个月还不起来。”那姑娘的语气里带着愤懑和不平。

    另一个姑娘的声音相对而言平缓一些,她安慰道:“好在这位姑娘也不是什么刁钻的主,来这里做事也挺好。”

    “一个影子哪能值得尊上这么用心。”

    先前说话的姑娘不但不听劝,说道这儿的时候还特意把声音放大了些:“不过是念她长得有几分像冥主罢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什么影子、什么尊上、什么冥主信息量庞大冗杂,而她的记忆似乎还没有和昏迷前连接上,说得她脑子里好一头雾水。

    她似乎应该在妖界凤族,然后发现凤族被融慈炼化为了怨灵,她为了抵抗融慈的攻击做出了改良型坦克和炮弹,然后接着好像是牧渊

    想到此处,她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下去领罚。”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两位守门的姑娘立马跪坐在地上,敛声屏气地喊道:“尊上。

    接着檀香木门措不及防的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男人穿着玄色的坠地长袍抬脚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细而长的眼睫倒映出眼底一片阴翳,猩红的印记在眉间格外耀眼,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那张熟悉的面庞上却冷漠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就在刚才,他推门进来的一刹那正好和想要出去的姜兮撞了个正着。

    “你想干什么?”牧渊低沉问道。

    姜兮见着熟悉的人,内心还是不免一阵狂喜:“你怎么在这儿?这儿到底是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渊的双目像是不可见底的寒潭深渊,一眼瞧不到里面的悲欢颜色。他无视姜兮问他的问题,只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的气息带着侵略性,让姜兮忍不住的想要向后靠去,知道背脊撞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才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玄衣男子却还在一个不停地靠前,无限地拉进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还在演戏。”

    男人的语气极具耐心,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挪开,游移到她的脖子上。他举起手,捧住少女纤细的脖颈,用柔软的指腹一遍又一遍摩挲起一道不起眼的伤疤:“刚刚你想自杀,对吗?”

    这个眼神,以及脖颈上熟悉的触感,让她瞬间找回了方才一下没想起的记忆。

    在黑暗中,难以喘息的胸腔,紧张如雷的心跳,还有额间那抹温热。

    到底发什么什么?怎么会成现在这幅景象。

    “我刚刚,只不过是想”姜兮吞吞吐吐的说。

    可是过于近的距离和缠绵如丝的暧昧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按住牧渊的胸膛,向后推开,往旁边退到一个合适的距离,整理好所有的思绪,指了指他的手,问道:“话说,你另一只手好些了没?”

    牧渊被她指得有些发蒙,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喂,问你话呢?”姜兮撅了噘嘴,碧波般的眼睛中倒映着另一个人不知所措的模样。

    玄衣男子不答。

    姜兮冒气勇气上前一步,抓起他藏在手袖中攥紧的手,将一节节手指掰开。

    浓重的血腥气,扑了她一个满怀。

    据刚刚门外的丫鬟们说,她应该是昏迷了三个月,而这三个月期间牧渊的手心间,依旧是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