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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实情,登门道歉

    见许登科眼神闪烁,言语支吾的样子,三儿子向来不会撒谎,许进宝便知刚才在茶楼余良玉所言之事并非空穴来风,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科儿,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李氏也看出登科似乎藏着什么事不说,眼下最关心的倒不是国子监发生的事情本身,而是见三儿子像一块木头一样势必会惹得丈夫不高兴而使父子间发生龃龉。

    李氏说着用余光悄悄地撇了一眼丈夫,瞧着他脸上倒没有多少愠色,只是耐心地等待着登科的答复,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许进宝对登科的两个哥哥都动过怒气和家法,还尚未对登科真正发火过,她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听说了什么……父亲所说的这个人指的是谁?”许登科终于开口说话,却是反问起父亲来。

    许进宝见也登科有意隐瞒便也不再耐着性子同他打哑谜,直接把所听到的说了出来:“此人便是吏部尚书大人的嫡孙公子郑国泰,与你同为国子监的监生,你可知他今日在茶楼向余茶博士打探了你。”

    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许登科想着不说也得说了,毕竟此事也关系到许宅的安宁,只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我就说,登儿断不是寻衅滋事的人,如今看来倒是苏相公逞一时之强,明知道对方是尚书府的,还这样口不择言。”李氏不满地说到,既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是为登科开脱。

    谁知道许登科倒不领母亲的这份心意,反而唱起了反调,维护起苏正居来:“这事本就是对方无理在先,还咄咄逼人,儿子觉得正居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才认识人家几天,又没经历过什么世事,他逞强爱出风头那是他自个儿的事情,只怕到时连累了你,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来的人,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了,不过说走就走,你又要往哪里去?”李氏本还想着尽量站在儿子这边说些好话,如今见他是单纯得迷了心眼,只得变换了语调责问起来。

    “还用得着只怕吗,现在麻烦显然已经铸成,人家是尚书府的,我们惹得起吗?”一直保持沉默的许进宝终于发表了言论,只是仍然保持着历经世事后的镇定。

    “那……眼下该如何补救?”李氏忧心忡忡地问到,不禁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檀香佛珠在手中转动起来。

    许登科也知道自己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不禁打起了寒颤,既是担心自家,也是担心留在国子监的正居。

    “你刚刚不还振振有词地辩解,这会儿子知道害怕了吗?”许进宝用不怒自威的眼神看着许登科问到。

    “老爷,眼下责备科儿也于事无补,还是快些想想办法才是正经。”李氏又重复到。

    事实上许进宝的镇定并非无缘无故,回来的路上他便已做好了第二手准备,那便是如果余良玉所说的得到登科的亲口证实该如何应付,所以在李氏问起之前心中便已有了想法,于是唤了许安进来,让备下厚礼和拜帖,他要前往尚书府一趟。

    许进宝在京城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也不少在官场中游走,尚书府想必不会不给几分薄面,李氏听了也觉得有理,敦促许安快些准备。

    许安见吩咐得仓促,知道事态紧张也不敢有所怠慢,忙答应一声张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