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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听了他的话,陆轻首先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冒起黑线,抱着书本来自我介绍,这也挺奇特的。

    而站在讲台上的邓扬帆似是也发现了她的窘境,不由得尴尬一笑,露出牙床,走出去帮她抱着书本。

    见他的动作,陆轻赶忙道谢,邓扬帆不在意的摆着手。

    现在两手空空,陆轻稍稍整理,平复心情,缓缓地走进去,声线平稳:“同学们好,我叫陆轻,希望以后能和大家相处愉快。”简单的一句话说完,便没有再开口。

    随着她的话声落下,鼓掌声在五班轰隆响起,时不时还带着起哄的口哨声,这个年纪,大家对于新同学的到来皆是表示欢迎。

    “陆轻,这不是猛哥的姐姐吗?”李登庄瞪着大眼看着讲台上的人,随后轻摇了一下后桌:“猛哥,快别睡了,你姐姐转到我们班了。”

    再次被吵醒的黎浩戈这次再也忍不住了,修长的手指毫不拖泥带水的拿起桌上的书包就向他拍去。但幸好,李登庄预判了他的预判,在他举起的那一秒就快速地那桌上的书本挡住自己的脑袋。

    诶黑,没打到,李登庄显出贱贱的笑容。

    黎浩戈瞧着他的模样,怒从中来,一把扯过他的书本,随后手指转了方向,将他的耳朵扭了180度。

    “嘶,疼疼疼,猛哥我疼,错了错了,真知道错了。”李登庄哀嚎着,双手放到被攻击的耳垂上,企图能把上面的两只手指扯下来。

    本来就是想要给个教训给他的黎浩戈看见他求饶的样子,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但经过这么一出,刚刚的睡意完全被消散了。身体松垮的向桌背靠去,一双长腿伸到了李登庄椅子下方,双手依旧是往常习惯的动作,相互交叠着。

    语气慵懒:“什么大事?”

    呼呼出声的李登庄见他说话,立马放下还痛着的耳朵,。一张肉脸凑近到黎浩戈的眼前:“猛哥,上面的转学生不就是那晚说是你姐姐的人吗?”

    听见这话,顾不上挪开他的脸,黎浩戈终于施舍了视线朝上边看去,一下子就看见早就在他的雷点蹦跶的人。

    瞧见熟悉的人,黎浩戈勾起一抹笑,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眼角带着点刚睡醒的嫣红,他又想起那晚爷爷叫他要好好照顾他的话,笑容更加扩大了起来:“看来还真是能被他好好照顾。”

    前面坐着的两人看见他的表情,几乎同时咽了咽口水,李登庄靠到郭升平那边,低语:“我怎么觉得,陆轻不是猛哥的姐姐,而是他的仇人呢?”

    “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认为。”郭升平拍拍他的肩膀,同样低语。

    “猛哥,那个不是你姐姐吗?”要说哪天李登庄半夜被人打了一顿,那准是他的好猛哥,没有什么原因,单纯就是因为他的好奇心。

    咔嚓的一声响,就看见黎浩戈拿在手上的一支铅笔尖,断了。若不是靠得太近,李登庄也不会听得到,虽然声音微弱,可震慑力却是十足。

    多年的反应让他立马抬起椅子朝桌子靠近,不让身后的人碰得到他,本就肥胖的身体此刻与书桌的距离将近只有十厘米。而旁边的郭升平则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模样,吹着小声的口哨,眼珠子四处乱看,但就是不看他那边。

    看着他的反应,黎浩戈嗤了一声,眉眼弓起,这时候长腿的优势就发挥了出来。只见他狠狠的用力朝李登庄的椅子。

    唔。

    双眉紧皱,牙床咬紧,“靠,真tmd疼。”黎浩戈闷哼一声。

    “嘿嘿,猛哥,你脚不痛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啊。”此刻的李登庄无比庆幸着自己平时吃那么多饭,长了这么多膘肉。

    “你给我等着!”黎浩戈忍着痛,警告道,“还有,老头子是单身,没有配偶。”

    “啊?所以呢?”李登庄犹豫地问出声。

    听此,黎浩戈属实是被他的蠢样给无语住了,这时候旁边的郭升平看不下去了,直言:“猛哥的意思是,黎爷爷没有娶老婆,哪来的一个孙女,所以,陆轻就不是猛哥的姐姐。”

    而且,这一个姓黎一个姓陆,怎么可能是姐弟。郭升平诽腹道。

    “胖子,要是再从你的小嘴巴里听到陆轻是我姐姐这几个字,以后你就别想吃饭了。”黎浩戈撑着额头,茶眸轻瞥了他一眼,手上转动着刚才的铅笔,威胁声缓缓出口。

    李登庄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脑袋快速地点头,生怕慢了一秒以后真不能吃饭了。

    黎浩戈再次将视线转到陆轻身上,巧的是,台上的陆轻同样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交锋。

    “陆轻!”

    “黎浩戈!”

    -

    邓扬帆看着花名册,再次扫视了一下整个班级,见所有人都来齐,也都做好位置了,放心的点着头,现在就只剩陆轻一个人了。

    我看看做哪儿呢?视线在后门的方向一定,将台上的书本递给陆轻,然后说道:“陆轻你就先坐后门那里。”

    后门的黎浩戈一愣,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没出来。

    邓扬帆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便补充:“就倒数第三排,你和那个女生一起坐。”后门的空位可是有两个,一个是黎浩戈旁边,一个是姜璐宁旁边。

    一个是因为没人敢和他坐,一个是因为刚来,没有认识的人。

    他的话落下,两人皆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