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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香囊

    刚才从山坡爬上来的时候,温沐竟然看到了一朵花。

    她觉得应该哄羁源开心,要是他开心了,或许会愿意帮她救人。

    对待羁源,她打不过,又不敢动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哄他,对他服一些软,只有他觉得自己没有威胁,才会放松警惕。

    她没有苏声蓝那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他上刀山下火海。

    但是现在需要他帮忙,温沐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取得他的信任。

    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但是和眼前的人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

    他的心脏猛烈跳动,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温沐错愕地收回手,他的表情也太可怕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吃了。

    自己只是送他一朵花,不至于这样吧,难不成他对花粉过敏?

    羁源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红色的花瓣随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温沐咬着唇,疼得不敢说话。

    他恶狠狠道:“既然说送给我,那就不要收回去。”

    温沐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倒底要还是不要。

    羁源将她的花拿到手里,气息逐渐沉重,看来气的不轻。

    温沐完全坚定了鬼王有病的说法,送朵花而已,居然这么生气,而且又生气,又收下了花。

    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

    温沐被他甩开,他的力气真的很大,自己被他抓住手腕的时候完全反抗不了。

    随着阵法的重现,他们再次回到了杨家。

    几百人横七八竖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十分不雅。

    没过一会儿,有人陆续醒来,他们似乎都忘记发生了什么,连弘音都缓了很长时间,才突然跳起来,喊道:“鬼呢,鬼在哪里?”

    羁源嘲讽看着他们,温沐不太放心地走到弘音身边。

    她还没来得及换上僧衣,要是羁源骗自己,她真被别人发现本相的话,恐怕在玄昭寺就待不下去了。

    可弘音没什么反应,只对她说:“灵空,你没事吧?”

    温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因为羁源在旁边,她不敢告诉弘音刚才的事,便随便编了几句话。

    说是她睡醒就发现大家躺在院子里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弘音没有多想,只是加固了地鬼的封印,最重要的还是抓住在杨府行凶的厉鬼要紧。

    前几日的招魂让杨老爷恢复许多,看来是成功了。

    而杨夫人的事却耽搁了下来,时间拖的越久越危险,杨老夫人身子还没恢复,就急匆匆将弘音叫了过去。

    温沐偷偷将她买的药放进了弘音的屋子里,没有告诉他是谁买的,走出来的时候正遇到羁源。

    他靠在银杏树下,似乎特意等他。

    他穿着月白的衣裳,青丝半挽,不时有金黄的银杏叶在他身边落下,颇有一种身入画境的感觉。

    温沐注意到,他的腰上多了个蓝色的香囊,香囊做工很精致,看着就是是他的风格。

    一看到他,温沐的手腕就开始隐隐作痛,可要离开就必须经过羁源身边,她只能胆战心惊地走过去。

    当她走过银杏树时,羁源回头看她。

    “你。”

    温沐汗毛直立,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

    他又要干什么……自己这几天已经被他整的够惨了,再来一次她真的吃不消。

    羁源垂眸,他的睫毛很长,眼睛看什么都深情,盯着地上的落叶时也有种暧昧朦胧的感觉。

    他忽然看向温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嗯?”

    温沐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的名字吗?

    羁源移开目光,漫不经心道:“别跟我说灵空,不然我杀了你。”

    刚才的惊讶顷刻变成无语,要是他不在这里,温沐肯定都要翻白眼了,问人家名字还这么凶……

    她犹豫了片刻,说道:“温沐。”

    羁源重复了一遍:“温沐……”

    他笑了笑:“我叫羁源。”

    她当然知道,温沐说完后赶紧找了个理由逃跑。

    和羁源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哪次不是上一秒对你笑,下一秒就又变得凶神恶煞,趁着他还没变,赶紧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等她找到弘音师叔的时候,他正在和杨老夫人讨论捉鬼的事。

    “大师,你看看那厉鬼去了哪里?我们家元辛还能救回来吗?”

    弘音握着佛珠在院子里看了片刻,对杨老夫人道:“这里虽然有厉鬼留下的气息,可却无法知道他去了哪里,不如这样,夜里我会做个法事,将那厉鬼引出来,收服后再问杨夫人的下落。”

    杨老夫人满面愁容,说几句就要擦擦汗,身边一直有丫鬟扶着。

    她声音都颤抖了:“那就有劳弘音大师。”

    到了晚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弘音为每一间屋子都设了结界,还让温沐好好待在最安全的那间屋子里不要出来。

    羁源则跟杨老夫人一起去看杨老爷,那杨老爷自从被厉鬼缠上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如今昏迷不醒,跟死人没多大区别。

    天色越来越暗,杨府里漆黑一片,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恐惧又期待地等着厉鬼的到来。

    温沐趴在窗户边,偷偷看着外头的情况。

    院子里树木太多,师叔的身影都被挡住了,只能看清些许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