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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怎么着,爱上我了?

    然后就飘着往前走了。

    夜风凉嗖嗖的,一吹,他就吐了。

    孟翡一步一步的走着,进了一个极老极老的小区,破旧的路面,都是坑,水泥都一块块的翻了起来。到处是乱停的共享单车和电动车。

    孟翡走到一楼的一户门口,敲门。

    “白羽,谭白羽,开门。”

    门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望着他。

    “阿姨好”孟翡鞠了一个躬。“我是谭白羽的同学,我找谭白羽。”

    那妇人摇摇头,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了几个字给他看。“白羽还没回来,他带白霜去训练班了。你要不要进来等他?”

    孟翡吃惊的看着那个女人。谭白羽的妈妈不会说话?

    那妇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吃惊,笑笑,又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我会说话,只是因为生病,做了声带手术。”

    孟翡抱歉的点了点头,酒也似乎醒了不少。

    那妇人又把手机给他看。“进来坐吧,他们也快回来了。”

    孟翡进了屋。

    真小啊,客厅铺着一张床,床上是整齐的被子。那妇人去倒水,孟翡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是上下两张床,上面那张床上堆满了书。下面的床上,是叠得整齐的被子,一个花枕头,枕头旁边是叠得整齐的衣服,都是女式的,看来是谭白霜的。空间很狭小,一扇小小的窗,窗上糊着半旧的窗纱,看来是用来防蚊子的。

    屋里还有一个布的拉链衣柜,歪歪扭扭的,看着就要倒了,拉链拉了一半,还破了两处,裂了口子。一张小木桌,一个台灯。桌上摆着一张照片,一个男孩子,五官精致,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紧紧的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女娃,看模样是谭白霜。

    这是白羽和白霜小时候?孟翡拿起来看了看,用手摸了摸谭白羽的小脸蛋儿,那时候白羽就那么好看了。

    他关上门,一回头,就看见那妇人看着他,微笑的端着一杯水。

    他忙接过来,道了谢。

    透明的玻璃杯,水中一缕微黄淡淡晕开,孟翡喝了一口,淡淡的甜,是蜂蜜。

    大概是闻到了自己的酒味儿吧。

    那妇人把他让到座位上,然后进了厨房,端出了一个托盘。一碗小米绿豆粥,还有两个小碟,一小碟是肉丝炒了洁白的嫩姜丝,一小碟是手指那般长的小茄子,好看的深紫色,里面有青红的碎椒和白的蒜末,还有两片炸的馒头片,淡黄的,厚厚的,软软的。

    孟翡晚上只喝了一肚子酒,还吐了几次,早就空空的,胃里烧得慌。

    看见吃的,也就不客气,坐下来,道了谢,就开吃了。

    小米粥熬得极是稠,还是温热的,那茄子很是清香,姜丝有一点点辣,却是极开胃,孟翡最不爱吃的就是馒头,这是第一次吃馒头片儿,又香又软,有轻微的蛋糕的香味儿,却没那么腻,咬一口,松松软软的,一指厚的馒头片儿就被牙齿压薄了,不一会儿,再慢慢回弹,变厚起来。

    一顿饭,孟翡一句话也没说,吃了个饱。那妇人问他还要不要?孟翡忙摆手说不要了。

    忽然,他问,“阿姨,有茄子馅儿的饺子吗?”

    那妇人一愣,笑着摇摇头。

    有钥匙开门的声音,谭白羽带着谭白霜回来了,看到孟翡,有点意外。

    孟翡盯着谭白羽看,两道眉,不浓不淡,一双眼,带着一贯的疏离,一件连帽的卫衣,宽宽的套在略显消瘦的身上。

    “这是怎么啦?这么看我?”谭白羽推了一下谭白霜,让她进房间。

    “吃完了吧?还不走?”

    孟翡道:“走,来找你,你不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会算。你要不要算算,我给你算算姻缘?”

    “谢谢了,孟半仙儿。以后酒气熏天的,别往我家跑。”

    “就是说,不喝酒的时候可以来?”

    “都别来,走吧。”谭白羽推他。

    孟翡出了门,走了两步,看见谭白羽从后面跟了上来。

    “你干嘛?”

    “送你,看你喝这么多。”

    走出小区,谭白羽道,“我给你叫车,送你回去。”

    “我身上没钱。”

    “我给你付,行了吧?”

    “不行,我喝了酒,万一吐人家车上呢,我得走路,散散酒气,你陪我。”

    谭白羽无语,只好陪着他一起走。

    “谭白羽,你,怎么这么好看,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你说啥?你想让你家那猴儿挠我啊?”

    “谁敢,有我在,谁他妈也别想碰你一下。”

    “谢了谢了,快走吧。”

    路过小花园,孟翡忽然抓住谭白羽死命的往门口的大石头上拉,那情形就像幼儿园开学第一天,校门口宝宝们和家长的拉锯战。白羽挣了几下,挣不过他,被他硬按在大石头上。

    “你给我吹个口琴,我也给你吹个口琴。”

    “你还会吹口琴?”

    “这两天学的。”说着就拿出来,呜呜咽咽的吹的半天,本来就不怎么成形,这一喝了酒,气也不足,孔也对不准,谭白羽听了半天,愣没听出来是什么。

    “好听不?我学了好几天呢。”

    “听着也不成曲子,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