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不知道乐乐此刻的心情有多喜悦，只看出乐乐好像很开心。

    而乐乐开心，她好像也会觉得心里趟过柔软。

    吴念点点头说，“嗯，阿姨今晚会和乐乐一起睡，现在，阿姨先给乐乐洗澡好不好？”

    “嗯，好！”

    乐乐其实已经会自己洗澡了，但当吴念温柔地替自己洗头的时候，乐乐还是忍不住哭了。

    那眼泪流下，像晶莹的珍珠。

    吴念吓了一跳，“乐乐你怎么了？是阿姨把洗发水弄你眼睛里了？”

    乐乐摇摇头，“不是的阿姨，乐乐只是突然想到妈咪了，妈咪始终前，也是这么替乐乐洗头的，但那时乐乐还骂了妈咪，妈咪很伤心地跑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是乐乐不好，如果不是乐乐，妈咪不会不见，我好怕妈咪看到乐乐，依旧不要乐乐。”

    吴念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乐乐哭的时候，整颗心，都像被什么揪住，很痛很痛。

    尤其乐乐说的话，像条锁链一样紧缠着她，让她觉得很难过，很窒息。

    然后，也很想哭。

    吴念不知不觉，也落下了泪。

    乐乐抬手，擦着她的眼睛，软软地问，“阿姨，如果你是我妈咪，你会原谅我么。”

    吴念道，“嗯，这个世界，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妈咪，只要你知道错了，你妈咪一定会原谅你的。”

    “真的么。”

    “嗯。”

    “那阿姨，你能不能抱抱我？”

    吴念点头，伸手，轻轻地环抱住她。

    乐乐也抱住她。

    还湿着的身体把吴念的衣服弄湿了。

    吴念没有生气，只觉得，抱着乐乐的感觉，好熟悉，好熟悉。

    ……

    另一头。

    秘书连打了顾寒墨几通电话，都是关机。

    想来顾寒墨还在飞机上。

    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顾寒墨的手机终于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