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选？！我能选什么？我有的选吗？对别人来说，或许真的是两条路，可与她而言，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她别无选择。

    “我卖。”

    很轻、很低的一句屈服。

    “什么？说大声一点！”刻意的，试图碾压掉她最后一丝尊严。

    “我卖！”

    大声的，亲自葬送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好！”李妈妈再次拉起秦梦薇的手，脸上已然又是一副慈母的笑容，向陈老板走去。

    “既然做好决定了，还不赶快向陈老板赔礼道歉。”

    “对不起。”

    乖巧的，没有一丝反抗，俨然一具听话的人偶。

    “只是一句对不起哪行啊，”陈老板洋洋得意地笑着，亲手倒了满满一杯的白酒举到秦梦薇的面前，

    “把这杯干了，我就当你是真心实意地道歉了。”

    周围的几个客人有些皱眉，不是很认同他的作为。对方毕竟是一个女人，竟然让她喝掉大半杯的白酒，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吗？陈老板这做法实在是不男人了。

    有个稍微有点同情心的正想要劝一下呢，秦梦薇却没半点犹豫地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咳得昏天暗地，肝肠寸断。

    房间寂静无声，只除了秦如薇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大概是几分钟的时间，也或许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只是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客人们觉得时间过得分外地难熬。

    终于，那种让人心脏也忍不住随着一起震颤的咳嗽声停止了，秦梦薇一直弓着的背总是直了起来，她举着空杯向陈老板示意，

    “陈先生，刚才是我错了，对不起。”

    一时，陈老板也有些无言，只得讪讪地点头，笑着揽过人，赞道：“女中豪杰，女中豪杰。”

    至此，一场闹剧总算结束，自然又恢复了惯常的灯红酒绿，李妈妈也识趣地退了场。

    这场闹剧里，由始至终，李龙翼都没有插过话，只认真地扮演着看客，欣赏着众人的千姿百态。

    卑微的，得意的，趋炎附势的，还有……反抗却不得不屈服的。

    有趣，真是有趣啊。

    或许是一时兴起，李龙翼打消了回办公室工作的念头。此时，他觉得，留下来继续欣赏可比回去面对枯燥的工作要有趣的多。

    他倒要看看，刚才那个还誓死不肯屈服的女人，在被折断了飞翔的羽翼，碾碎了尊严，不得不臣服以后，又会是怎样一副姿态呢？

    “我也有些累了，想留下来一块休息一下，各位老板不介意吧。”

    听他这样一说，几位老板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甚至还主动将身旁的美女推到他身边来。

    男人嘛，一提到女人堆，总是分外地热情，称兄道弟的。

    “哎呀，光喝酒多没意思啊，咱也玩点有创意的。”

    一大堆人坐在一起，尤其是还突然插进了一个李龙翼，刚才几位老板都玩得不是很开，只能坐着不停地喝酒，嘴上开几句荤话，毕竟不过瘾。一位老板一时没忍住，提了这样一个建议。

    几人是惯常出来玩的，一见他脸上那种算计的贼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主意，不过……可是会满足他们的某种恶趣味，纷纷附和起来。

    李龙翼自然也不会拒绝，微微点头算是应允。

    “咱们玩点特殊的，就咱们几个男的玩国王游戏，不过，受罚的可是身旁的美女，领赏的嘛自然是咱们几个男的了。”

    说完，几个男人已然心知肚明，齐齐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