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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飘魂见鬼(十三)

    奶奶顿了顿足,又骂了几句叔叔,然后就将此次太平山所遇到的事情和一些典故说给了我们听。

    原来在家中摆放别人的尸首的确乃是我们这一带大忌中的大忌,怎么呢?前面也说过了,首先是这王老三年未满六十,属于凶死,并且死得极为惨烈,依照我们这里的说法,便是伤亡鬼前来索命造成的,也就是说非一般正常的死亡,乃是厉鬼寻找替身将其死亡的。

    那么这种被找替身的恶鬼弄死的死者,也就接替了伤亡鬼的工作,也得到处寻找替身,且因自己也是死得极惨而心里怨气更是强烈无比。

    你想想,这种情况下倘若你将一具尸体摆在自己家中是什么概念?这已等于将一只恶鬼带回家中了!

    其实光不单单变成找替身的恶鬼都不说,仅其本身都不是一个好的苗头,但凡凶死之人,莫不都是那运气极差之人,否则怎能遭凶而亡?因此,即便是这等人群的尸体,也是煞气极重之物,平常见到不但要避而远之,还千万不可凑之近处去看这极凶之物,就算你有再强的好奇心都不可前去看个热闹,不然遇到八字弱势的人,一下便着了替身,从此亦成孤魂野鬼。

    "唉,想必这是天意了。"奶奶叹了口气,无比悲怨的说道,不错,奶奶此次去太平山是遇到一个和尚刚好在寺里还没有出去云游的,这和尚果然厉害,奶奶尚只点了香火,还没有说明来意之时,那和尚居然已知奶奶所来求何了。

    奶奶若是问其他的什么,那和尚都是解得十分顺心,只不过是只要奶奶一提到叔叔,老和尚便死活不答应给叔叔算命和解劫了,并且在后来老和尚坚决不收奶奶一分钱,反而在奶奶走时送了一匹红布给奶奶,说了一句给叔叔的忠告:

    "逢伤莫至,逢凶莫看,逢恶莫做,命中有则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即使强求所得之,怕是失去会更多。至今日起,若能放弃贪恋,逢庙烧香,遇佛拜佛,或许能逢凶化吉。总之,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不要不信神,举头三尺有神明,好知为之!"

    这和尚的一番话听起来似乎十分的嚇人,好像许多事情他早已提前知晓,可是最嚇人的还是他的两个举动,那就是一则没有收奶奶的钱,二则反而倒送了匹红布给奶奶。

    若是你不懂内行的话你或许还在暗自好笑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会如此呢?定会先高高兴兴的收下礼物不说,其他暂时不想。

    那如果你真是这样认为呢,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要是我们这里的人都十分的清楚,若是遇到太平山的和尚不收你的银子反倒扯了匹红布给你,那么这就是在说明一件事情,你将大祸临头了,送段红布给你,至于你能不能渡过劫难,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总之,只要知道太平山的人都知道,倘若有那里的和尚送了红布给你,总会有祸事降临的。

    因此,太平山的和尚才刚给奶奶交待,叔叔这边却早已破了一些禁忌,怎么不叫奶奶心中后怕?最让奶奶恼火的却还不是叔叔将一个凶死之人放在家里,而是叔叔根本就不吃奶奶这一套,我行我素习惯了,即便是老母亲也不能改变他心里的信念。

    那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说不相信神神鬼鬼的这些迷信本是一件好事,可自从我亲眼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之后,想不相信迷信也不行了,每当我认为是自己的幻觉的时候,那小女孩阴森森的唱歌声仿佛就又在我耳边响起来了,因此,对于叔叔的不信鬼神,我居然也持责备的态度来,当然,对着老师,我绝对只会说相信科学,摒弃迷信的话来。

    尽管我们再是怎样的责怪,暂时也是没有办法劝叔叔改掉一些习惯,只能默求无事发生便好,就是发生了也没有办法了,似乎有些事情随着叔叔的行为已然成了定局。在奶奶看来,倘若真如此,也是叔叔的命了。

    于是,那一段时间很是奇怪了,仿佛我们大家都已认定了叔叔要遭到某种报应,并且彼此还心照不宣起来,时刻为叔叔担心着。这种感觉也是我重来没有过的一种可算做是理所当然的那种感觉,也好像是一种强大的预知能力,那种即将有血肉离别的心灵感应,让我们大家都有了那种不详之兆。

    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还是存在着侥幸的心里的,都希望一些事情只是些巧合,可是诡异的事情就是那么离奇,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预兆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当天夜里,我就见到了本来我一辈子都再也不想见到的人,不,应该说是鬼。

    尽管白天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见到了肉麻的景象,可这次我因为害怕的原因和母亲睡在一起,所以有了依仗的缘故,很快便也进入了梦乡。

    正当我迷迷糊糊的在梦里遨游时,那熟悉的歌谣居然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很快便将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立起身子仔细竖起耳朵听了下,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童音唱着那首熟悉的童谣,真没有想到已被奶奶与我识破的"她"居然还敢来。我现在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的缘故,心里虽是有点害怕,可一连串的怪异事情让我的好奇心不停地朝着那声音所发出来的地方飞去,于是我决定又要去看个究竟。

    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看了看睡得香甜的母亲,我轻轻地摇醒了她,母亲一被我摇醒,以为我有什么事,但一睁眼就看见我嘘声的动作,顿时心里就明白了,细声对我说道:"怎么了庆儿?"

    我一边用耳朵确定那歌声还在,一边悄声对母亲道:"那唱歌的女孩又来了!妈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