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了原石不仅具有储存信源的作用，甚至还能整合信源。你想想看，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对信源的转化，而原石却能对信源进行整合，这难道不是说原石也能对这世间的一切能力也能进行整合吗？”

    这……！十一吃惊地看着皮皮，心道这可能才是原石成为传说的关键所在。

    有关原石的信息哪怕是在时空学院的时候也只是一句“巨人时代用来储蓄信源的石头”而被一笔带过。

    无论是宋忠对他的研究，还是后来公司对他的短暂调查，以及信源部对他的研究，所有人都对他闭口不提原石的情况，只是围绕信源原体的可能性而开展。

    看来，上面对他们隐瞒的东西比他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具体怎么做？我想尽快知道。”

    十一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皮皮有些意想不到，见过知道要死想尽办法也让时间慢一点，乞求死亡的结果来慢一些的，却没见过明知要死，反倒还加快速度，赶着上前去找死的。

    “这还想不到？既然所有的能力都能被原石整合，不就说明所有的能力都能通过原石进行转化实现吗？”

    “你是想说我利用原石的力量来寻找一种可以从这里离开的方法？”

    “真是个笨蛋！就是宇宙也有开端，那宇宙间的这些能力难道就没有开端吗？”

    “是什么？”

    “你想啊！”

    “这个时候你就别让我想了，赶快告诉我，我想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没你想得那么聪明。”

    “就是你想啊！”

    “你让你不要再……”十一几乎就要对皮皮失去耐心而着急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望着皮皮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是说……”

    “任何经由人力而实现的东西，都必然要经过人的念想，哪怕只是一瞬间，那也得有！”

    “我见过依靠本能的。”想明白关键的十一放松了下来，故意找了一个情况出来和皮皮抬杠。

    “本能不过是将头脑中的念想转移到躯干上，都离不开对信源的转化。至于怎么转化，用哪儿转化？并没有强制性的规定。”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总不至于就让我这样静思冥想吧！”

    “既然原石很早以前就在你的体内了，你以前难道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什么情况？”十一想了想，“你是说按照我的想法来的情况吗？这样的情况的确发生过，不过我见过不少人都有这样的情况。以前，我甚至想过将自己转化信源后的能力朝这个方向去实验。可是，我越想就越是做不到！上次能够看到时空探索者的信息我最近唯一的一次。”

    “你练习有多久了？”

    十一回想着第一次出现这个想法还是在时空学院读书的时候和朋友畅谈时偶然提到的。

    后来，他以观察者的身份帮助朋友去进行实验，但却总是不能成功。弦道事故发生后，他将有关遇难者的所有记忆全都封存了。直到几年前的一次升级考核，因为突然增加难度弦道坐标被损毁，他差点迷失在无限时空的考场里，结果却稀里糊涂地出现在了监考官的座位上。

    “三年。”

    “三年了都没有发现？”皮皮看着十一，盘算着像十一这样上赶着找死的性子最可能出现的症结，“那我估计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什么原因？”

    “你被你自己困住了——困在了你想要达到具体目的的想法上，这当然做不到了！”

    “你说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说的是让你去做想的这个过程，没让你去想你想要达到的目的。能力的关键在于过程，而不在目的本身。最后结果不过是对过程的一种具象化体现——这就像你想要去到河对岸，关键不在对岸是什么样，而是想办法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