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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血染成河

    肖诚服没想到卓欣悦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连带上问候了肖家的祖宗。

    不过他迅速从她的连珠炮的发泄中抓到了重点。

    首先,她知道了映初的存在,是不是跟随他到了病房。以她之前的表现,为什么没有冲进来大闹一场?

    其次,手帕是杨阳的。

    最关键的是她遇到了车祸!

    车祸,她竟遇到了车祸!他差点失去她吗?

    “住嘴!”他怒吼了一声,远远盖过她的声音。

    怎么样?他要打她吗?恼羞成怒了吗?卓欣悦被他的震天吼,吼得耳膜都嗡嗡响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怎么办?她可打不过他。

    没想到,他下一句的音调像坐过山车一样从高空直冲而下,“你有受伤吗?”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货转变得太快了吧!

    “没事,我……追尾而已。”她傻傻地眨着眼。

    “太好了~”他长舒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亲在她的头发上,闷声埋怨,“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被抱得紧紧的她,腾腾的火焰就像被倾盆大雨扑灭,只余袅袅青烟,“你的手机关机了。”

    “是我不好。我不会离婚的。”含糊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无比的清晰。

    他在说什么?

    她不敢置信,“你不要女儿了?”

    “要!但是我不会放开你的。”他像是在堵气的孩子,把她抱得更紧了,“我累了,睡吧。”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从没想过要结束这段婚姻。

    她会相信吗?

    他紧紧抱着她,倒在床上,抿紧嘴,闭上眼。

    剧情这样发展,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还是他沉沉的心跳声有催眠的作用,当怒火暂熄时,困意袭卷而来,她也闭上了眼。

    静谧再次回到房间。

    什么都无所谓,只有怀中的她是真实的。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她。

    泪痕还没有干,小脸放松下来,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嘴却仍嘟着,像是在抗议,这才是他的妻子,是他认定的人。

    他抱起她,将她轻放回被子里,匆匆地去洗了澡,才又钻入被窝。

    搂过她,贴在那温热的肌肤上,让彼此之间没有缝隙,他舔去她脸上的泪痕,拥她入睡。

    还是两个睡好。

    第二天早上,卓欣悦先醒来,睁眼就看到他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不像他醒着时候,冻得紧紧的,线条都是柔和的,如婴儿般酣睡。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他脸上镀上层金边,将细小的绒毛变得淡黄色,可爱极了。

    她下意识地就摸上他的脸,心中克制不住地幻想,如果,他一直这样多好,如果,他爱上的是自己有多好。

    她的食指拂过他饱满红润的唇,弹弹的,如果这里吐出来的是甜言蜜语,多好?

    当她想撤回手指时,猛得被他捉住。

    他醒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害臊,像是被抓住的小偷,扭过头去,“放开我的手!”

    “不放!”他握着她的食指,翻到她的正上方,撑起身子,双腿跨在她的两侧。

    天啊,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看哪里。

    这个暴露狂,为什么不穿衣服睡觉?

    眼前,他精壮的躯体一展无遗,更让人不敢看的是傲起的分身。

    她经过休息后的肌肤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柔光,双颊泛着嫩*嫩的粉红,眼睛像水晶一样透着光泽。

    怎么?她的唇,怎么破了?他俯身而下,伸出长舌,轻舔那个伤口,复又以唇轻啄,竟透出百般爱怜。

    唇上的痒意传入心中,也传入脑中,那是她昨夜咬破的,点醒了她。

    她不是小狗,施点小恩小惠,就会不计前仇。

    肖诚服,不要以为你随意的施怜就可以抹去伤害,她的眸子一寸寸清冷起来,你不是良人!

    冷不防,她推开了他,跳离了两人才睡过的床。

    明明气氛很好,怎么突然就变了?肖诚服躺在床上,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慌的感觉又来了,仿佛她就要消失。

    他翻身起来,追了出去。

    “流氓!”一件长袍睡衣迎面扔来,就听到她恨恨地说,“穿起来!”

    接到睡衣,是新的,是她买的?不知怎么,他就听话地穿了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她仍虎着脸,像是闹别扭的小孩。

    他端着食物,从对面,坐到她的旁边,揉揉她的头发,“昨天你跟去病房了?”

    “是。”惜字如金的人变成她了。

    “那你为什么没……”他好态度地问。

    她一扬脸,打断他的话,“为什么没去闹?哼,有意思吗?”说完,她昨夜从大宅带来的蜂蜜茶一饮而尽,端起空餐具就去了厨房,单方面地中止了对话。

    他越发觉得她像是只若即若离的猫,让人摸不着性子,却更加挑起驯服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