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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慧眼识破

    大约十一点钟,那辆熟悉的厢式货车从大门外开了进来,庄小义抗着一箱货走下楼梯,瞄了一下车牌,果然是4351,在他之前那辆货车快已装满,庄小义计算时间,发觉在吃中午饭之前,会将4351要装的货装满并打发其离开。时间上对李行党出逃非常有利。他将自已的帽子取下放进口袋里。从车间往车库拉货的林生修看到庄小义发出的信号,不紧脚步加快,他推车经过刘志锋的车间时,故意放慢脚步,林生修冲干活的刘志锋使了一个眼色,刘志锋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后走出车间。林生修将空车拉到唐国强和阿凡提亚的包装间,他轻咳了一声,唐国强和阿凡提亚从车上拿出两个箱子,将其中一个箱子压住另一只空的箱子,开始往里面码电池。码好后,他将有电池的箱子放在推车上,把空的放在上面,唐国强说道:“装好了,这东西可重,阿凡亚提,你帮他把车子推出去”。阿凡提亚对林生修道:“好了,走吧”。两个推着车出了包装部,阿凡提亚冲他挥了挥手,林生修用最快的速度拐过一个走道,来到厕所附近,刘志锋迎上前去,说:“李行党在里面,厕所里没人”。后又急忙走到过道拐角,监视着过道。林生修抱着空箱子进了厕所,他放下箱子,让李行党钻了进去,林生修用地上的胶带将口封住,向外喊了声:“志锋”。志锋跑了过来,两个将纸箱搬到车上,志锋喘着气道:“你推得动吗”。林生修道:“没问题,你快把厕所里的胶带收起来”。刘志锋点了点头。林生修推着车向仓库走去。

    到了仓库,庄小义迎了上来,林生修冲装有李行党的箱子拍了拍,对庄小义道:“没了,最后两箱”。庄小义点点头,两人将推车上的两个纸箱卸下,林生修拉着推车转身而去。庄小义用皮带机给箱子紧好皮带,然后试了一下纸箱的重量,大声嚷道:“妈的,是不是要开饭了,饿的腿软,箱子都抱不动”。远处的一个人答道:“妈的,今天都搬几十箱了,谁还有力气”。庄小义道:“你们休息去吧,我发扬一下精神,这两箱都归我了”。他冲刚从楼下上来的赵军摆手道:“赵军,过来,帮我抬一下,我现在没劲了”,那人道:“小义,你刚说还发扬精神,现在我怎么觉的你是在欺负老实人呢”。庄小义道:“如果你觉得我不是在发扬精神,这箱子归你了”。那人道:“别,还是留给你精神去吧”。赵军也不答话,上前一步,和庄小义抬起箱子。庄小义小声道:“赵军,这箱子沉,别把箱子弄破了”。

    两个人将车子抬到车上,庄小义上了车,将箱子往里面拖了拖,对司机道:“师父,还有最后一箱,装上就走了”。接着他对赵军道:“赵军,把最后那一箱抗到车上”。司机见庄小义勤快的码着箱子,称赞道:“你这个人干的不错,我给管你们的头说说,表扬一下”。庄小义笑道:“那多谢你了”。

    赵军将最后一箱电池抱到车上,庄小义从车上跳下,将车门关住,冲司机招手道:“师父,好了”。司机将烟屁股丢在地上,说道:“好了就走”。他开起车,缓缓驶出大院,赵军和庄小义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轻松呼了一口气。

    这件事在4351那辆车开走二个小时后掀起喧然大波,那辆车开走没三分钟,便是上午下班时间。所以没人在意李行党去了哪里。直到距下午开工前十分钟,李行党原先所在的车间头头无意对身边的一个人问道:“你看见李行党了吗”?那人回答:“他今天肚子不太舒服,说不定回宿舍休息了”。他身边的另一个人说道:“我刚从宿舍过来,他不在那里”?组长便感觉有些奇怪,又问了几个人,结果都回答没有见到李行党。组长开始有些慌了,这个收容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这么多,找一个人容易,也不容易。但李行党每天在那一个时间段出现在哪一位置上,旁人都已习惯。这么多人都没见到李行党,便有些不对头了。

    组长命令几个人马上去找找,同时心中也涌现出一丝不祥兆头,因为平ri里就数李行党的牢sāo话多,话里话外总流露出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所以他的失踪不能不引起组长的jing觉。几个人没一会儿回来报告,说都没有找到李行党。组长立既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有思索,在第一时间跑到张队长办公室报告。张队长命令他不要声张。免得影响过大。但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没多大一会,整个收容大院的人都知道刚刚失踪了一个人,而且还有不少人还对李行党的失踪引发了各式各样的猜测,有的说是逃跑了,有的说是犯了事让杀手干掉了,有的说失踪的人是名jing察,卧底来侦察来了,失踪是因为任务完成。庄小义他们听到这些言论,感到非常可笑,但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自然也是随声符合。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如果猜的不错,李行党此时已经到达运都市内。

    到了晚上,庄小义‘哼’着小曲回到了住处。他心情不错的主动和老陈打招呼。老陈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端详了半天,说道:“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庄小义猛的一激灵,他明白自已太有些得意忘形了,通过几天的相处,他知道老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他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火。他故意一怔,说道:“怎么不对劲了”。老陈冷冷一笑,说道:“你把别人当成傻子,但把我当成傻子那你就是白痴,听说今天跑了一个人”。庄小义道:“我也听说了,不过是不是跑了可说不定,现在被定性为失踪”。老陈道:“失踪,呵呵,那个人叫李行党吧,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庄小义的脸色变的难看,他故意说道:“这个名字我听起来也耳熟,这里的人也不算少了,吃饭时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大家相互称呼着,有些印象也不奇怪”。

    老陈道:“不对吧,我年纪大了,所以记性也不太好,一般人的名字记不住,既然能记的住这个人的名字,可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间也就是近几天的事。唉,如果这个人真是要跑了,那他一定费了番心思,之前又不是没有人跑过,没一个成功的”。庄小义脸色愈来愈难看,听老陈的话意,似乎已猜出这件事和自已有关系,但他和自已云山雾罩的这么说话,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庄小义尽量使自已脸色平静,说道:“老陈,说这事干什么,又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今天有马赛吗?结果出来了没有,你是赢了还是输了”。老陈笑道:“你不是不关心赌马吗?怎么问起这件事了,何况你又没和我赌。唉呀,我现在学聪明了,与其有朝一ri连本钱都输给你,还不如见好就收,不如让你实实在在的欠我一百块钱”。庄小义道:“你现在身上那么多钱,还掂记着我那一百块,真是够小气的”。老陈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道:“这钱还指不定是谁的,说不定没过几天就又输给别人了”。庄小义道:“你收手不就行,算下来还是赚的”。老陈道:“如果想收手就收手,我何苦来到这里”。庄小义瞧他神色不对,有些迷惑不解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