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她在给楚北衍发信息，将她下午碰到江澜溪的事儿跟他说一说，尤其是江澜溪跟她说过的话。

    楚北衍没回她的信息，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想理她，毕竟每次她跟他聊江小姐，他都要生气发火。

    那表情变得一个快，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翻脸跟翻书一样。

    周珩打完电话进来，慕晚棠还没有收到回信，周珩神色如常地收拾饭盒，准备走的时候带走丢掉。

    慕晚棠想他倒是个能演戏的好料子，半点儿都看不出他的心情好坏，分明接到电话出去之前，脸上是闪过一丝烦躁的。

    周珩被慕晚棠幽幽盯着，着实有点儿心惊肉跳，狐疑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慕晚棠神神秘秘地笑着，“你有没有谈恋爱啊？”

    周珩的声音都大了两分，看神经病一样看她，“说什么胡话呢，我跟谁谈恋爱啊！你是不是自己恋爱了看谁都要问一问？”

    慕晚棠扬眉一笑，“没有啊！我这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周珩知道她脸皮厚，更知道她最近心情好，他好笑地说：“合法的结婚证在手，还八字没一撇？是你没效率，还是他没效率？”

    慕晚棠啧啧两声，“你完了你，你居然怀疑他不行，你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周珩知道她就是恶趣味地拿楚北衍吓唬她，“行了，你跟他好好交流感情吧，我回去休息，明天见。”

    慕晚棠冲他挥挥手，周珩拧着一大袋垃圾离开，门关上后，就剩慕晚棠一人。

    她拿起手机看了又看，没有信息，她不悦地戳着手机，楚北衍是真没看到？

    事实上楚北衍看到了信息，只是在饭局上没时间回她信息，在他对面说话的人是程菁菁。

    程菁菁今晚身穿蓝色星空长裙，裙摆飘逸若有星辰闪耀，她笑盈盈地同楚北衍说着她近来看中的一个项目，“五哥，觉得怎么样？”

    楚北衍淡声道：“我对这个不大了解，你想找人问意见，怕是得去找其他人。”

    程菁菁审视着他，笑着问，“你是不了解，还是不想指点我啊？怎么我给你什么压力了吗？”

    她问得直接，俏皮之中又带点儿委屈，楚北衍却是神色不变，“我惧内。”

    短暂的错愕过后，程菁菁忍不住笑出声，“真的假的？你女朋友这么可怕？”

    楚北衍摩挲着手机，像是因为她提到女朋友而扬起了嘴角，没那么冷漠，反倒是多了些温和，“可怕形容她不准确。”

    程菁菁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楚北衍不管程菁菁接近他是抱着什么心思，但是拿慕晚棠挡烂桃花是合情合理，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想再对程菁菁解释太多，楚北衍道：“我有个电话要回。”

    程菁菁通情达理地道：“好，我们一会儿再聊。”

    楚北衍将酒杯放进服务员的托盘中，拿着手机往出口方向走去。

    程菁菁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