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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羊羹虽美，众口难调
一般情况下，大学生运动员都是有配套营养食堂的，伙食也是有专人负责的。
因此，殷教练内心里并不想同意陈蕾等人提出的，用“江渔做的营养餐”作为奖励，来对这群学生进行激励，借此提高他们的训练积极性。
事实上，他对江渔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因为去年他出差的那段时间，七食堂正好开始营业了，刘小虎这些人压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三天两头就跑到七食堂里大吃大喝。
等到殷教练出差回来后，被气得差一点脑溢血，包括刘小虎在内，起码有七八个队员都长膘了！
尤其是刘小虎，肚腩都出来了！
一个练跳高的都长肚腩了，他还能跳得起来吗？！
也正是因为此，殷教练一直觉得，江渔和七食堂就不应该留在学校里。
你说你一个开食堂的，卖的食物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你做得那么好吃干什么？！
这对于那些练体育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毒药”啊！
不过，殷教练不想同意也没用，陈蕾等人可都是学校专门请过来，对这些学生进行一对一训练的，更何况他们一个个在竞技体育方面取得的成就，那都是有目共睹的，自己一个学校田径队的教练，又凭什么阻止？
再说句难听点的话，要是自己在过去的这大半年时间里，能够将这群学生的成绩提高，那学校也不至于去把这群校友给请过来啊！
所以说，殷教练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挫败的。
现在陈蕾等人建议采用这种“激励方式”，提高学生们自主训练的积极性，那他也只能同意了。
当然，其实他内心里也是想看一看，陈蕾等人建议的这种方式，到底有没有效果，能有多大效果？
归根结底，殷教练也是希望能将这些学生的潜力压榨出来，让他们的成绩大幅度提高的，奈何自己没这本事啊！
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的殷教练将这个消息向刘小虎等人传达过后，立刻就发现情况不一样了！
他们一个个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是狂喜，那一双双眼睛都像是会发亮似的，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绿光，就好像饿极了的野兽闻见了血腥味似的，压抑着兴奋的议论声顿时纷纷响起：
“奖励江师兄做的营养餐？握草！兄弟快给我一拳让我醒醒，我刚刚肯定是在做梦！”
“这，这是真的吗？！殷老魔之前不是严禁我们去七食堂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江师兄做的营养餐，肯定比咱们吃的那些营养餐好吃一万倍，我要天天吃！”
“你想什么呢？只有成绩提高幅度前三名的人才有得吃，就凭你？”
“……”
一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争锋相对起来，光是听着就满是火药味儿，仿佛一言不合当场就要斗起来似的。
没办法，这可是江师兄亲自做的营养餐，营养全面就不说了，关键是好吃啊！
这大半年时间以来，眼看着身边的那些同学都吃胖了，可他们天天都被殷老魔给盯着，别说去七食堂尝一尝江师兄做的饭菜了，就连七食堂对面的体育场都不让他们去！
可是，人的欲望往往是越压制越汹涌，殷教练越是不让他们去七食堂吃饭，他们就越是馋得慌。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尝一尝了，这谁会舍得放弃？
眼看着这些学生们一个个针锋相对，就好像一群小斗鸡似的，殷教练一张黑脸变得更黑了，陈蕾、林亚辉他们则是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成了！
他们之前商量着用“江渔做的营养餐”来激励学生时，心里面其实也有些忐忑的，就担心这一招没有用，激发不了学生们的积极性和好胜心。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太尴尬了。
可如今看到这些学生们一个个激动得就像一群闯进了果园摘到了桃子的猴子似的，陈蕾和林亚辉等人顿时就大松了一口气。
士气可用，未来可期啊！
眼见着学生们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陈蕾和林亚辉等人也不再耽搁时间了，纷纷走上前去，领着各自专项的学生走到一边训练去了。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上人影绰绰，一眼望去，全都是学生运动员们努力训练的身影……
……
七号餐房，厨房里。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吃过了早餐之后，江渔就已经回到了这里。
除了他之外，杜光宁也早早地赶了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的，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傻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早上来的路上捡了个新娘呢。
要是杜光宁知道了别人的猜测，估计也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路上捡个新娘算什么，那也值得这么高兴？
他现在碰上的这事儿，可比捡了个新娘要值得高兴多了！
就在昨天下班之前，杜光宁把厨房收拾干净正准备离开之时，江渔突然就把他给叫住了，一本正经地问他：
“小杜，你来七号餐房这边上班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觉得自己天天给我打下手，会不会有点屈才？”
当时，听到这问题的杜光宁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懵的，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再说了，这个问题还用考虑吗？
自己虽然有一些厨艺，但水平明显是不如老板的，做的菜不如老板做的好吃倒也罢了，连自身掌握的菜式也不如老板……
就比如说，之前老板做的宫廷菜万福肉，自己听都没听过。
就自己这水平，能跟老板打打下手已经很不错了，不但能学到不少厨艺技巧，也能学到许多自己以前没能掌握的新菜式。
最最关键的，跟着老板有肉吃啊！
啊不对！是跟着老板有好吃的菜吃啊！
至于屈不屈才？有才才会屈！
他都没觉得自己有才，又怎么会屈才？
于是乎，杜光宁连想都没想，使劲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道：
“老板，我没觉得有什么屈才的，老板当初愿意把我留下来打下手，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会觉得屈才？
不会，一点也不会！”
“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江渔笑了笑，又说道，
“我记得之前你来这里，可是一直想着做七号餐房的主厨的，现在呢？
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给我打下手，还是说，也想着学点东西，以后自己独立炒菜什么的？
或者，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以后，去其他的酒楼什么的？
你是怎么想的？”
杜光宁一听，顿时感觉心惊肉跳的。
老板这问题不简单啊，怎么感觉我无论怎么回答都像是“送命题”？
不过，他向来就挺“头铁”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在好几个酒楼跟其他的主厨对着干，以至于被别人给排挤出来。
稍稍想了想，他就一脸认真地问道：
“老板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江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说？”
“假话就是，我就想着一直在老板手底下打打下手，多轻松啊！”
杜光宁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至于真话，那我肯定是想着好好学点本事，以后争取自己能独立做菜，要是能力足够有机会做主厨，那我肯定也是想的啊。
身为一个厨师，谁都希望自己做出来的菜能够被客人们喜欢，我也想听别人夸奖我做的菜好吃。
不过我倒是没想过要去其他酒楼，我这性格不适合在那种人太多的地方，之前不就是这样被人给赶出来了吗？
这样的遭遇，我实在不想再碰上一次，如果真有这本事，我还不如自己开个小饭馆呢。”
“行，那我知道了。”
江渔听了杜光宁的“真假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要是只想打打下手，那我还真是难办了，既然你还有想当主厨的上想法，也有想学厨艺的心思，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明天你早点过来吧，先跟着我做冷菜，等你掌握了咱们餐厅常做的那些冷菜之后，我再开始教你做热菜。”
“真的？”
杜光宁一听，整个人都呆了。
他之前还以为江渔问他这么多问题，是想看看自己会不会“跳槽跑路”呢，哪里会想到江渔是想着教自己做菜？
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一个行业的手艺人，那向来都是“法不轻传、道不贱卖”的，即便是有师傅愿意带徒弟，那也是藏藏掖掖，不情不愿的，即便真教了，那到了最后也得留上一手。
这叫以防万一，免得“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谁见过轻轻松松就能学得到的手艺，更何况还是人家主动提出要教你手艺的？
可现在杜光宁就碰上了，这叫他怎么能不惊讶？
“真的。”
因此，殷教练内心里并不想同意陈蕾等人提出的，用“江渔做的营养餐”作为奖励，来对这群学生进行激励，借此提高他们的训练积极性。
事实上，他对江渔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因为去年他出差的那段时间，七食堂正好开始营业了，刘小虎这些人压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三天两头就跑到七食堂里大吃大喝。
等到殷教练出差回来后，被气得差一点脑溢血，包括刘小虎在内，起码有七八个队员都长膘了！
尤其是刘小虎，肚腩都出来了！
一个练跳高的都长肚腩了，他还能跳得起来吗？！
也正是因为此，殷教练一直觉得，江渔和七食堂就不应该留在学校里。
你说你一个开食堂的，卖的食物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你做得那么好吃干什么？！
这对于那些练体育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毒药”啊！
不过，殷教练不想同意也没用，陈蕾等人可都是学校专门请过来，对这些学生进行一对一训练的，更何况他们一个个在竞技体育方面取得的成就，那都是有目共睹的，自己一个学校田径队的教练，又凭什么阻止？
再说句难听点的话，要是自己在过去的这大半年时间里，能够将这群学生的成绩提高，那学校也不至于去把这群校友给请过来啊！
所以说，殷教练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挫败的。
现在陈蕾等人建议采用这种“激励方式”，提高学生们自主训练的积极性，那他也只能同意了。
当然，其实他内心里也是想看一看，陈蕾等人建议的这种方式，到底有没有效果，能有多大效果？
归根结底，殷教练也是希望能将这些学生的潜力压榨出来，让他们的成绩大幅度提高的，奈何自己没这本事啊！
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的殷教练将这个消息向刘小虎等人传达过后，立刻就发现情况不一样了！
他们一个个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是狂喜，那一双双眼睛都像是会发亮似的，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绿光，就好像饿极了的野兽闻见了血腥味似的，压抑着兴奋的议论声顿时纷纷响起：
“奖励江师兄做的营养餐？握草！兄弟快给我一拳让我醒醒，我刚刚肯定是在做梦！”
“这，这是真的吗？！殷老魔之前不是严禁我们去七食堂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江师兄做的营养餐，肯定比咱们吃的那些营养餐好吃一万倍，我要天天吃！”
“你想什么呢？只有成绩提高幅度前三名的人才有得吃，就凭你？”
“……”
一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争锋相对起来，光是听着就满是火药味儿，仿佛一言不合当场就要斗起来似的。
没办法，这可是江师兄亲自做的营养餐，营养全面就不说了，关键是好吃啊！
这大半年时间以来，眼看着身边的那些同学都吃胖了，可他们天天都被殷老魔给盯着，别说去七食堂尝一尝江师兄做的饭菜了，就连七食堂对面的体育场都不让他们去！
可是，人的欲望往往是越压制越汹涌，殷教练越是不让他们去七食堂吃饭，他们就越是馋得慌。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尝一尝了，这谁会舍得放弃？
眼看着这些学生们一个个针锋相对，就好像一群小斗鸡似的，殷教练一张黑脸变得更黑了，陈蕾、林亚辉他们则是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成了！
他们之前商量着用“江渔做的营养餐”来激励学生时，心里面其实也有些忐忑的，就担心这一招没有用，激发不了学生们的积极性和好胜心。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太尴尬了。
可如今看到这些学生们一个个激动得就像一群闯进了果园摘到了桃子的猴子似的，陈蕾和林亚辉等人顿时就大松了一口气。
士气可用，未来可期啊！
眼见着学生们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陈蕾和林亚辉等人也不再耽搁时间了，纷纷走上前去，领着各自专项的学生走到一边训练去了。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上人影绰绰，一眼望去，全都是学生运动员们努力训练的身影……
……
七号餐房，厨房里。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吃过了早餐之后，江渔就已经回到了这里。
除了他之外，杜光宁也早早地赶了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的，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傻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早上来的路上捡了个新娘呢。
要是杜光宁知道了别人的猜测，估计也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路上捡个新娘算什么，那也值得这么高兴？
他现在碰上的这事儿，可比捡了个新娘要值得高兴多了！
就在昨天下班之前，杜光宁把厨房收拾干净正准备离开之时，江渔突然就把他给叫住了，一本正经地问他：
“小杜，你来七号餐房这边上班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觉得自己天天给我打下手，会不会有点屈才？”
当时，听到这问题的杜光宁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懵的，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再说了，这个问题还用考虑吗？
自己虽然有一些厨艺，但水平明显是不如老板的，做的菜不如老板做的好吃倒也罢了，连自身掌握的菜式也不如老板……
就比如说，之前老板做的宫廷菜万福肉，自己听都没听过。
就自己这水平，能跟老板打打下手已经很不错了，不但能学到不少厨艺技巧，也能学到许多自己以前没能掌握的新菜式。
最最关键的，跟着老板有肉吃啊！
啊不对！是跟着老板有好吃的菜吃啊！
至于屈不屈才？有才才会屈！
他都没觉得自己有才，又怎么会屈才？
于是乎，杜光宁连想都没想，使劲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道：
“老板，我没觉得有什么屈才的，老板当初愿意把我留下来打下手，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会觉得屈才？
不会，一点也不会！”
“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江渔笑了笑，又说道，
“我记得之前你来这里，可是一直想着做七号餐房的主厨的，现在呢？
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给我打下手，还是说，也想着学点东西，以后自己独立炒菜什么的？
或者，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以后，去其他的酒楼什么的？
你是怎么想的？”
杜光宁一听，顿时感觉心惊肉跳的。
老板这问题不简单啊，怎么感觉我无论怎么回答都像是“送命题”？
不过，他向来就挺“头铁”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在好几个酒楼跟其他的主厨对着干，以至于被别人给排挤出来。
稍稍想了想，他就一脸认真地问道：
“老板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江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说？”
“假话就是，我就想着一直在老板手底下打打下手，多轻松啊！”
杜光宁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至于真话，那我肯定是想着好好学点本事，以后争取自己能独立做菜，要是能力足够有机会做主厨，那我肯定也是想的啊。
身为一个厨师，谁都希望自己做出来的菜能够被客人们喜欢，我也想听别人夸奖我做的菜好吃。
不过我倒是没想过要去其他酒楼，我这性格不适合在那种人太多的地方，之前不就是这样被人给赶出来了吗？
这样的遭遇，我实在不想再碰上一次，如果真有这本事，我还不如自己开个小饭馆呢。”
“行，那我知道了。”
江渔听了杜光宁的“真假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要是只想打打下手，那我还真是难办了，既然你还有想当主厨的上想法，也有想学厨艺的心思，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明天你早点过来吧，先跟着我做冷菜，等你掌握了咱们餐厅常做的那些冷菜之后，我再开始教你做热菜。”
“真的？”
杜光宁一听，整个人都呆了。
他之前还以为江渔问他这么多问题，是想看看自己会不会“跳槽跑路”呢，哪里会想到江渔是想着教自己做菜？
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一个行业的手艺人，那向来都是“法不轻传、道不贱卖”的，即便是有师傅愿意带徒弟，那也是藏藏掖掖，不情不愿的，即便真教了，那到了最后也得留上一手。
这叫以防万一，免得“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谁见过轻轻松松就能学得到的手艺，更何况还是人家主动提出要教你手艺的？
可现在杜光宁就碰上了，这叫他怎么能不惊讶？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