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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巧施离间

    霍去病河西之战大捷,立盖世之奇功。断匈奴之右臂,张中国之左掖,扬汉家之武威。

    故此大胜之地,后被汉武帝命名为“张掖郡”与“武威郡”。

    不过,浑邪王和休屠王还是跑了,不愧是马上的游牧民族,惊弓之鸟飞般的速度逃跑。

    河西双霸,竟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将军在同一个地方用同样的战术击败两次,窝囊,憋屈!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紧盯着东南边焉支山方向,汉军怎么会从西北边儿从天而降,这可真是输的莫名其妙。

    我只能说,霍去病果然就是匈奴人的克星。如果说匈奴军来去如风,战法如妖,那么霍去病的战法简直就如魔鬼一般。

    他总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匈奴降卒降将,克服一切环境上与组织上的困难,在最不可能的时间,出现在最不可能的地点。

    鬼神莫测无法捉摸,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河西大捷,捕斩首虏四万余,匈奴河西部损失了近一半的军力,这是里程碑式的胜利。捷报传回大汉,整个长安都陷入了疯狂。

    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霍去病这个少年军事天才,将要流芳百世,名垂战史了。他这一仗,打得千古绝无,实在太漂亮了。

    深入沙漠无人区,经陕西到内蒙到甘肃再到青海,回身再入甘肃。

    深远迂回,高歌猛进,连续行军,连续作战,连战连捷,所向披靡。这可真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从古到今,从中到外,有哪个军事家敢行如此之大纵深外线迂回作战,而且还成功了?光这一点,霍去病就创造了世界战争史上经典绝伦之奇迹,成为大汉朝星空中最耀眼的一颗将星。

    回到长安之后,汉武帝大大嘉奖了出征将士,并益封霍去病五千户。霍去病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再次路过河东郡将霍光带回了长安。而赵破奴亦成功返回,跟霍去病报告了使用离间计的经过。

    赵破奴到达赵信城之后,开始执行霍去病的计策。见到赵信之后,跟赵信说:“我是霍将军派来的使者,霍将军说你要投降,你为何到现在还不投降?霍将军派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投降?”

    赵信哈哈大笑,说:“我平时很敬重霍将军的为人,匈奴大汉虽为敌国,但是我们只有公仇,没有私仇。霍将军怎么如此行事,这么不光明磊落?谁说我要投降,我何时说过我要投降?你上门是来送死的吧!”

    之后下令将赵破奴押入地牢,然后上表匈奴单于伊稚斜,说汉将霍去病派了个奸细,非说我要投降,我把此人扣下了。

    伊稚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赵信本是大汉降将,叛乱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立刻下旨,快马押解赵破奴进京,有司会审。

    赵破奴就被押到了匈奴的头曼城,三法司会审,严刑拷打。赵破奴都挺住了,因为之前已经受过霍去病一次考验了,咬牙坚决不肯承认。霍去病写给赵信的那封信就被发现了,交到了伊稚斜手里。

    伊稚斜看了这封信,心里起疑,就问赵信,这信是什么内容?

    赵信完全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压根就没看到那封信,此信藏在赵破奴的衣服里面,没有被发现。

    伊稚斜说:“这信上写自上次一别,你什么时候见过霍去病?”

    赵信说:“我没见过。”

    伊稚斜可不这么想,“你和他谈过什么事?”

    赵信有苦说不出,“我真的没有和他谈过什么事情。”

    伊稚斜认定赵信心里有鬼,定是藏着话不说,所以对赵信就不信任了,伊稚斜决定亲自审问赵破奴。

    赵破奴被押到伊稚斜的大帐里,他跪在地上,看到里面挂了个帘子,帘子内隐约有个人影,但看不清楚是谁。

    一会儿走出来一个人,来人说:“你这个奸细深入我匈奴国境,你还不从实招来!”

    赵破奴哈哈一笑,说:“我不是奸细,我也不是来找你的,我没什么可招的!”

    来人说:“既然没什么可招的,推出去斩首!”

    赵破奴一听要斩首,立刻嚎啕大哭,“我死不足惜,我对不起霍将军,耽误了霍将军大业,也连累了赵信将军。”

    坐在帘子后面的正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他听见赵破奴的话,心下起疑“对不起霍将军?还连累赵信?看来这两人有事。”赶紧喝令,刀下留人,要亲自审问。

    赵破奴被带到伊稚斜面前,伊稚斜说:“我就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赵破奴一把鼻涕一把泪,“赵信跟我们霍将军两人秘密约定,赵信答应归降,所以霍将军派我催他践约。没想到赵信太不地道了,我来了之后把我弄到此处,让我生不如死。”

    伊稚斜说:“你为我匈奴破获了一个大阴谋,你死不了了,下去养伤吧!”

    赵破奴养好伤之后,便悄悄逃出头曼城,回到了大汉投奔霍去病。

    听完赵破奴的报告,我问霍去病,“少主,伊稚斜会上当,诛杀赵信吗?”

    霍去病脸上露出肯定的神色,“伊稚斜此人心性多疑,必定不会听信赵破奴的一面之词。但是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很快就会发芽。”

    我笑道:“那赵信的死期不远了!”

    果然赵破奴回来后没过几日,就来了一个自称是赵信使者的人上门找霍去病。霍去病并不见他,只叫自己手下一个裨将陪着这人喝酒。

    我悄悄躲在帘子后面查看此人,只见在他和裨将喝酒时,聊起匈奴的水土风情是头头是道,可是问起他赵信府里的事情,却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我把偷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霍去病,霍去病笑道:“这人说起匈奴比谁都熟悉,可说起赵信府里的事却一问三不知。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根本就不是赵信的人!”

    我眨眨眼,“少主说他是谁的人呢?”

    霍去病略一沉吟,便找来手下一个匈奴降将,对那人说:“你去看看赵信派来的使者是谁。”

    那人得令而去,片刻后回来跟霍去病报告,“启禀将军,那人是匈奴单于伊稚斜身边的红人,叫浑怒。”

    霍去病拍手大笑,“果然如此!”

    我不解道:“少主早知道他是匈奴单于派来的人?”一边说一边为他奉上茶汤。

    霍去病取过我递上的茶汤,“伊稚斜肯定不会听信我派去的赵破奴的一面之词,他现在派了人来冒充赵信的使者,很明显就是对赵信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