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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纠结

    沈白枫拿不定主意,开生祠是大事,搞不好的话会出人命,也会为以后留下不少祸端,但是如果不开生祠,这村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下去。

    “刘毅,长生锁给我看看。”

    我讷讷地点头,在胸口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解开长生锁的扣子。长生锁的温度早已与我同化,握在手里都是温暖的。我将锁递给沈白枫,他细细地端详着,眉眼逐渐清明起来。

    “有个法子,能冒冒险,既能救下村子,也能保住赐生,你且准备些东西……”

    不多时,村里便修起了祠堂,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了保住全村的命,也没有人知道这里供奉着谁。

    “小道长,这哪有修供奉不告诉人名的呀!这……这成何体统……”

    “你且安心吧,风石村的好风水被人破了,难有贵人,我暂时也找不到破处在哪儿,只得先供奉一位尊长在此,这名讳便不必了,我自会刻了尊长的八字塑进去的。”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纵使心里再怎么不踏实也能安定了,只觉得那“人物”实在了不起,竟然真的愿意给自己立生祠。

    爹也加入了修筑祠堂的工程,他要亲手建筑这个能保护村民,却也可能夺走自己儿子性命的东西,但愿老天能听见他的诚心,不要让他老刘家绝后。

    娘提着一个大暖水壶和一摞碗走来,倒了茶水挨个递给做工的人。

    “还是刘家嫂嫂好,还给咱带茶水来,看看咱家那些娘们儿,哪个记得自己男人在外边苦着累着了?还是刘哥有福气啊!”

    我娘笑着骂他,这么大岁数人了,嘴里也不知把门,娘看见我正望着爹发呆,唤了我去,让我给爹送一碗。

    我端着满满当当的一碗茶水,走到爹旁边。

    “爹。”

    ……

    “爹,喝水。”

    我爹听得不耐烦,一胳膊把我抡开,碗磕在砖石上应声而破,茶水也洒了一地。

    “刘常德!你真不是个东西!”

    娘看着我磕破的膝盖心疼地吹着,看着我爹头也不回的样子就来气,娘拉着我气冲冲地回了家。周围村民也不知何故,有的还以为是刘常德吃了刘嫂的醋,剩下的半拉水也没人再敢去喝。

    我娘对生祠的事情并不知情,若是让我娘知道,估计我娘宁愿陪着所有人死也不会让我担任何风险。

    “你爹可真不是东西!有什么气也不说,就知道跟你动手!你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娘用温水给我洗了又洗,后又给我贴上了创可贴。我讷讷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大哥跟我说了,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娘知道,怕有什么好歹。

    众人在忙的时候,沈白枫倒玩的浑。

    我看他老蹲在我家灶下面,好奇地凑过去,这一看把我乐坏了,老大不小了还玩这?

    我忍不住嘲讽:“你活稀泥儿呢你?”

    沈白枫反手糊了我一脸草木灰,说:“别扯没用的,给我打半碗水来。”

    我抹了把脸,抹下一手灰,在他背后比了一个给脑袋开瓤的动作,还是乖乖打水去了。

    “你活这玩意儿干嘛?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