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跟许念程讲这些脑子有病的话题了，拽着许念程的胳膊顺着那个力就坐了起来，既然许念程想跟他一起吃饭，那就吃，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坐上许念程的车，他无聊的翻开手机回复了胡狸的轰炸，只是一句话就让那边的消息如洪水般袭来：“你被许念程拐走了！草，你给我地址我去救你。”

    “救个屁，他瘦胳膊瘦腿的，我就不信他能对我做什么。”何洛把这句话刚打完他就后悔了，许念程的力气好像并不如他印象里的那么柔弱。

    胡狸：“你也就会点三脚猫功夫，用来泡泡妞还行，人家要真对你发狠，谁知道你会不会占下风呢。”

    这倒也是，何洛把地址发给了他。

    车停在离酒店不远的一条小吃街，平常何洛就在这里对付上一口，然后再去上学，没想到许念程能把他带到他正巧熟悉的地方，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这不是巧合了。

    “师傅，一份带糖的豆浆和两个黑芝麻麻团，谢谢。”是何洛平常会吃的东西。

    或者说是这三天会吃的东西。

    “你跟踪我？”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许念程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一起的时候能做，现在也一样能做。

    许念程大方的承认，反倒让何洛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手中的麻团还是以前的味道，他却觉得无比难以下咽，甜豆浆也变成了一种酷刑，何洛问他到底想要什么，许念程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他：“我说的很明白了，何洛，你要忠贞。”

    与梦境的重叠就像茧蛹般缠得他痛苦又窒息，梦中，现实，许念程都在告诉他，你要忠贞。

    漆黑的瞳孔就像浸了幽冷的沼泽，许念程突然勾起嘴角，浅色的唇在光照下显得那么绚丽，不管多久许念程的相貌都能让何洛怦然心动，就连现在的的笑容都让他美好的想要去哄那位瑰丽的美人。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则是什么，但是何洛你对我说了喜欢，对我说了永远，作为唯一一个出来的子民，我要忠于我的村落，我也要让你忠于我。”

    他的眼睛总是有这么多情绪，缠绵的，温柔的，卑微的，唯独没有对他的怨恨。

    何洛说不上话，手中的麻团被自己又咬上一口，竟尝出不同的味道。

    胡狸隔着一条街就开始喊何洛，恨不得直闯红灯跑过来，许念程仅仅抬眸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人又低下头：“你倒是会搬救兵。”

    冷嘲的声音让何洛头皮发麻，正想问他这么说有什么意思，许念程却退了几步：“看着你吃完我就先走了，你们去医院吧。”

    “啊，哦。”何洛下意识的答应，很快反应过来，“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医院！”

    许念程很复杂的眼神扫过他，眼看胡狸要冲过来了，纤细的食指抵在何洛的心脏处，嘴角微微上挑：“医生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何洛，在你认清现实之前我不介意看着你继续挣扎，最后的结局都是我和你，到死，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