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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口臭刷牙

    清吧里的员工都知道长安是个狠的人,哪怕他平时对人还算和气。

    想要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活下来,必须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行。

    他们的实力远不如经贸大厦里的黄豹团队人的实力,黄豹那群人偷偷摸摸吃了许多的人,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病毒,换取更强大的基因变异。

    而他们能在东城区活下去,逃脱黄豹的追捕,不仅仅有长安头上的金主的支持,还有长安对他们护犊子一般的爱护。

    长安不能允许黄豹那一群人把整个临川搅和进水深火热之中。

    临川封市,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去解决这件事情。

    一回到清吧,长安就召集员工出去调查一下东城区现有感染者的分布地图。

    员工都有自己特异的异能,完全可以躲避军方搜查。

    天未全黑,他们全回来了,拿着记录的分布地图。

    “没有全部记录下来,因为感染人数很多,安哥,你看看。”池野把所有的人获得的信息汇总给长安看。

    那双漫不经心的眼慢慢扫过,长安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八百多例?都围绕着经贸大厦。”

    确实很多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感染者?

    “我去打听了,黄豹手底下有个叫时歌的女人,她最近吃了西城区的那位。”

    长安一下子顿住,他皱起眉头,“那个乞丐被吃了?那个叫时歌的吃感染者做什么……等等——”

    他有些不确定问,“现在时歌继承了乞丐的异能了?”

    池野沉重点点头,晦暗的脸上浮现一抹惊惧,“是,吃了乞丐,她获得了乞丐的异能。”

    纪简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那个乞丐有什么异能?”

    “你知道最开始的时候,西城区明明没有那么密集的人,感染人数却比市中心还要多的原因吗?”长安道。

    见纪简摇头,他缓缓喝了口冰水,“因为那个感染的乞丐他进化出了一种可怕的异能,凡是走到他方圆五米内的人,都可以无差别感染零号病毒。这也是为何专家一直研究不出来病毒传染途径的原因,那些西城区的人,完全没有接触到感染者就被迫染病了。”

    “五米?”纪简诧异瞪大了眼。

    这个范围不大,但是无差别感染很厉害的话,但凡有人靠近了乞丐,那就会感染啊。

    怪不得西城区几乎没有什么人,却有那么多例感染者。

    听长安和池野先前的话,现在这个乞丐已经被时歌吃掉了,而时歌是长安对手的手下。

    八百多例感染者突然涌了出来,是拥有五米内无差别感染的时歌做出来的好事儿。

    怒火要化成实质从纪简的眼里喷出来,她道:“她还是个人吗,感染那么多人,是想获得更多实验数据让自己变得更强?”

    长安鼻尖冷哼,视线放到黑暗的长街,“吃了人的人,还能被称作人吗?”

    他哗一下站起身来,去清吧吧台内部翻出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戴好。

    纪简上前,“你要去干什么?”

    长安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池野也戴上口罩,朝长安点点头,往外走。

    很快,两人的身影一起被长街的黑暗吞没。

    “纪小姐,不用担心,安哥经常去干这种事情的。”调酒师打了个长长的啊欠,一脸感慨,“明明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依然为世界上美好的事情而奋斗着。”

    “哪种事情?”纪简依然不明白。

    “他去杀时歌了。像这种蓄意作乱的感染者,在东城区,从不会安稳从安哥手底下活下去。”

    “黄豹那边不是一个团队吗?以二打多?”纪简握紧了手,担忧道。

    调酒师笑,完全不担忧,给她调了一杯烈焰吻玫瑰,“一腔孤勇燃了怒火,谁又说人少就是实力差呢?”

    面对不甘不平,总会有人挺身而出。

    纪简喝了一口那酒,辛辣伴着微甜在舌尖蔓延,她垂下黑眸,沉沉想着调酒师的话。

    哪怕是站在感染者的角度,长安的任何做法都不算有失公允,他为稳定者提供安身之地,为普通人解决隐藏在阴暗里的危险。

    第一次,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夜里,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清了长安隐藏在玩世不恭下真实的面目。

    强大包裹着温柔,孤身行走在寂寞的路上,把天走亮,把地走荒,直至寻到春光。

    军队在东城区的各个街道处派了士兵把守巡逻以防止市民在街上乱窜,可这完全难不倒长安和池野。

    他俩轻手轻脚,速度极快穿过士兵的视野盲区,就像一阵夜风,刮到了经贸大厦后门。

    两人迅速潜进去,几分钟后来到世贸大厦的顶楼。

    顶楼里安置的是黄豹的实验室,里面的实验员几乎都是稳定者。

    门被他踹开后,长安站在门口,缓缓敲敲门,睥睨着他们,然后眼里没有一点情感笑着,“黄豹呢?”

    曾祈从里面走出来,露出自己巨大的肱二头肌,威胁道:“你来做什么?”

    “呵,这地方,我一个月也得来个两三次,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要么把黄豹给我叫出来,要么把时歌给我交出来,给你一分钟时间。”

    长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架着手靠着门,漫不经心数着,“五十,四十,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