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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銀兩淫蟲

    候弓砍树仍是在帮古松搔痒,一个抓树虫的概念。

    候弓得到了砍树的今日成就,随即带着一双报废的双手,跟着露仁甲来到他的房舍找外伤药擦,翻箱倒柜的同时,候弓看到箱子理有着数不尽白银。

    “怎么会有那么多银两”

    “你不需要知道。”

    “别这样,告诉我。”

    “你现在并非青城弟子,按理不准参与。但我就明说了,这是一场赌盘。”

    在这练武清修,半点子儿都没有,唯一的好处就是有饭可吃了,好不容易有赚钱的法子,候弓自然不会放过。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一二三四…………

    露仁甲:“不用数了,这赌注累积三千五百六十一两、零七钱,附带一把龙渊宝剑。”

    候弓道:“什么宝压得那么厉害没人得?”

    露仁甲神秘兮兮道:“跟青城三大禁忌有关。”

    候弓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露仁甲道“价值三千五百六十一两、零七钱加一把龙渊剑的就是“露清晓的笑靥”。”

    “什么?”侯弓一脸诧异。

    “你别小看清晓师妹的笑容,清晓笑靥可是堪称青城八景之一。”

    “有没有那么夸张?”

    “五年前,两广乾旱,民不聊生,剑胆师叔舞剑求雨,七天后,果不期然天降甘霖。”

    “很好啊,这跟清晓师姊有什么关係?”

    “青城求雨时,cd粮草已见底,小师妹露清晓在祈雨臺边一笑,cd人民便怡然忘食。”

    清晓笑靥可倾城,忘食等候总是痴。

    “真假”

    “也有一说,看着清晓笑颜能配三碗饭,能饮三大白。”

    “一年来总有弟子跃跃欲试,都败兴而归。今年你的出现恐怕会给赌局带来不小变数。”

    “那当然,凭我逗人功力。”

    “虽然你长得就很好笑了,但这变数是,你是将绛草冷还丹给清晓师姐服下的罪魁祸首,若亲手杀了你或林落尘当会释怀而笑。”

    候弓背嵴暗暗发抖:“她下山就是来杀我?”

    露仁甲道:“下山目的原是林落尘,但杀掉你也有异曲同工之效。”隔了半晌又言:“一剑孤城露清晓能下山就是有心人士的操弄。”

    不论这幕后黑手是谁,都不可让其他人先行夺标,得想个法子搏晓。

    候弓手握拳道:“这赌局,我势在必得。”

    但要如何让露清晓笑呢?

    候弓回到屋内,躺在床榻之上,鼻子又嗅到那淡淡芳醇,想到若是真能让露清晓一笑,那么多银两,那便可告老还乡,少奋斗三十年,说不定……还能把大家找回来。

    想起两年前,大伙还在山中打猎玩耍,喝起人生第一口酒。

    大雪结义,何时再共饮一壶酒?

    候弓暗自神伤,此时有酒,就好了。

    酒,越藏越醇,朋友,越沉越香。

    有酒无友,一醉方休。

    无酒有友,亦无所求。

    有酒有友,今生无忧。

    无酒无友,依旧得活。

    候弓恍然大悟,这味道为何那么熟悉,与那两年前爹的那罈酒也是这么一个味,至今仍念念不忘。

    候弓奋力嗅鼻子,寻找那酒香源头,搬开床榻。

    赢了。

    候弓手环抱着一罈酒走至大殿前,在大殿门前碰见露仁甲,忍不住向前吹嘘。

    候弓道:“这梅花酿便是我致胜关键”

    露仁甲道:“何以见得”

    候弓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清晓师姊喝完,心情一定会好……”怀裡仍抱着酒,在露仁甲面前笔划,滔滔不绝说下去。

    旁边一个艳抹青城女弟子穿门而出,与候弓擦身而过,突然候弓手裡酒罈一个不稳,泼洒而出。

    候弓道:“呦,手滑,可惜计划泡汤了。”

    露仁甲道:“我觉得你成功了。如果你是寻死的话。”眼色向后方急使。

    冤家路窄,被酒淋了一身正是露清晓。

    青衣湿漉漉紧贴腰身,显出姣好窈窕。

    露清晓既惊讶又愤怒,失声道“你,你你”

    候弓道:“我无心的,帮我解释解释啊。”急向露仁甲求援。

    露仁甲板着脸道:“我路过来打酱油的。”转身就走。

    露清晓手往腰中一探,抓了个空,森然道:“你等我。”转眼不见踪影。

    逃,是唯一的活路。

    恐惧令候弓逃亡速度倍增,但也绝对敌不过露清晓轻功神速。

    霎时,冷意从尾椎直窜入背进脑。向后一瞥,露清晓杀气腾腾,手中多出利剑,未换装,未将髮拭乾。

    暴怒杀生与恐惧逃生的对决。

    直线距离自己肯定会被逮个正着,候弓开始窜入大大小小的房屋内。

    候弓鲁莽横冲直撞打翻器具不计其数,旁人见到正欲破口大駡,忽然清风穿过,香味扑鼻,登时不予计较。

    原来露清晓服下绛草冷还丹后是芳兰竟体,此时又揉合梅酿芬香,直叫青城男女上下如痴如醉。

    候弓看门就鑽,看牆就翻,又是一道高竹篱,抓住住牆缘翻身而入。

    蒸气瀰漫,好陌生,自己应该第一次来到此处。自己从来没进来过,应该不是浴间。

    莫非是公用的洗衣间?

    依稀有数道肤色人影,彷彿赤身**,管他的,逃命最重要。

    不久,水气烟雾退散。

    惊

    刚洗完澡的露仁甲遥望远方:“女弟子的浴间好像有骚动。”

    “是我的错觉吗?要候弓死的人好像增加了。”露仁甲有感而发。

    只见一群长髮仍透着湿气的女弟子施展轻功四散,轻颦薄怒带羞涩,手中皆握利剑。

    候弓之所以能逃到此时,全因露清晓在欲窜入屋内时,仍在犹豫是否要冒昧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