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生大腿上挨一枪，他痛的坐在地上哭着喊妈，但嘴上恶狠狠骂万小双。

“啊呀妈呀疼死了，姓万的，你敢打我？你他妈有种！你他妈今天打不死我，明天死的就是你。”

他咬着牙用右胳膊支起身子想站起来，“啪”一枪，他的另一个大腿上再中一颗子弹。

双膝一弯，石宝生跪在宿舍地上，嘴里还骂骂叨叨不服软，果然是又硬又恶的德性，杨家兄弟的恶势力比他强大到哪里去了，可杨大也没有这么嘴硬。

石宝生手腕一抖，他袖筒里的刀朝小双身上飞来，三棱刀的刀身贴在小双身上，“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小双弯腰捡起这把三棱刀具，刀尖很尖很锋利的一把刀，若直直来，肯定扎在小双身上。

一个手握着枪，枪口对着石宝生的脑袋，一个手握着石宝生的刀，刀尖对着石宝生的脖子：“石宝生，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姓万的，你他妈今天要整不死我，明天我就整死你。”

小双被他不服软的气质震惊了，是什么力量让他这么嘴硬？小双不信他真有这么嘴硬。

“啪”一枪又打在石宝生扔刀子的胳膊上。

石宝生嘴唇发青，咬着牙忍着疼，但嘴上不骂了。

“你骂呀，再骂一声我听听？”

“姓万的，你有种，你哪来的枪？”

“乌鲁布铁市公安局杜局长给我颁发的持枪证，乌兰县城的杨大就是这把枪灭掉了，你没听说这事儿？”

石宝生向上翻的眼神忽一下满是惊恐，盯着万小双看，突然间呼吸急促，结结巴巴问：“杨大是你你灭掉的？”

“对，是我灭掉的。”

小双说着这话，三棱刀握在手里，往前走一步问石宝生：“刚才你是哪个手打我一巴掌，伸出来。”

石宝生喘着粗气忍着痛，把仰起的头低一下，没有吭声。

石宝生盼着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一起冲上来挡在他面前，给他当子弹。

可一个人脖子上中了一枪后，半个身子靠着高低床的床沿起不来，这人口吐白沫，已经半昏迷掉了。

还有两个混混，小双眼光斜过去一扫，这两个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两声枪响，和派出所警察抓捕他们时的枪声一模一样，他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石宝生看一眼跟着他的这三个人，心里凉了大半。

“石宝生，你老实告诉我，铜城技校和宏达电器厂里，有你什么人？让你这般耀武耀威欺凌我们住校学生？”

石宝生咬着牙忍着痛不啃声。

身中三枪，若是铅弹，他肯定死了，但橡皮子弹的弹头钻进皮肤里只有一半，没伤及骨头，虽然没伤及骨头，可弹头周围的软组织已经淤青一大片，他的两个大腿和一条胳膊已经折了一样不能动弹。

石宝生硬着脾气不说话。小双弯下腰一把拽过他的右手掌按在地上，石宝生大喊：“你要干什么？”

小双的一个脚踩住他的右手手掌，三棱刀高高举起，再狠命扎下去，石宝生痛的杀猪般嚎叫起来。

“说不说？你仗谁的恶势欺负人？”

“我说，我说是魏校长，他是我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