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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众人的因缘

    伍煦把手掌伸展,对着太阳,看着被阳光照耀的手掌,有种感觉,自己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隐隐知道,一定有变化,至于是什么样的变化,伍煦现在还无法确定。

    身后有脚步声,是郝大头走了过来,他低声和红姑说道掌柜的让他们都到里头去,有事要说。红姑将伍煦搀起,与郝大头一同将伍煦扶着,往客栈里走。

    到了房中,已经摆好一大桶热水,没等伍煦反应过来,已经被扒了衣服,扔进澡桶里。

    伍煦终于发现自己有多脏多臭,先前奔波一路,紧接着遇鬼、毒发,这才有机会洗个澡。待他洗好,桶里的水已经变黑了,他尴尬地扶着桶出来,发现他随身带的锦衣卫常服已经摆在旁边。

    门开了,红姑回头望去,眼前一亮,与先前身着那脏兮兮道袍的伍煦大不一样,一身锦衣卫常服非常合身,近似戎装的制式,显得格外精神,俨然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武将。

    伍煦看见外面等候的两人已经换上了锦衣卫的常服,红姑也是一身罕见的女官服。彼此看看自己和别人的官服,都觉得别扭,不禁都笑了起来。

    郝大头扶着伍煦来到掌柜老头的房里,掌柜老头并未在房中,伍煦见房中陈设不多,昨夜掌柜老头所用的红色手杖挂在床头,不禁多看了一眼。

    红姑走到床头,拉了一下那红色手杖,床板顿时打开,露出一段阶梯,原来是一处机关密室。伍煦倒也不吃惊,锦衣卫的据点,有处密室暗道什么的,是自然的事。

    郝大头拿好那红色手杖,先行一步,然后下面站好,将伍煦背起,一步步走了下去。

    大约十八个阶梯以后,下面豁然开朗,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出现在眼前,伍煦下来以后,总觉得密室之中气氛古怪,仔细一看,原来是这照明的灯火就有些太古怪了,甚至用古怪二字或许还无法准确表述。应该是太诡异了,正面两个立地的灯笼,灯笼里两团红光,不是蜡烛,因为红光缓慢地飘浮着,若非灯笼罩住,恐怕会飘出来。密室四角各有一支白烛,只是这白烛的光有些偏蓝白,定睛看去,白烛原来是白骨,一头灼灼燃烧的应是磷火,只是这磷火竟如烛光一般明亮,实在稀奇。

    正中靠墙,摆着一张厚重的檀木方案,一位瘦小的锦衣卫官员正襟危坐在方案后面,一身朱红色官袍,原来正是掌柜老头。伍煦吃了一惊,掌柜老头所着官袍的胸前补子竟是飞鱼,这飞鱼服伍煦自然见过,父亲伍秉直常穿,锦衣卫里,能被赐穿飞鱼服的不过五人,均是千户以上,这个荒山野岭竟有一位,如何能不吃惊。

    掌柜老头咳了一声,红姑示意伍煦上前呈交牙牌、告身。伍煦将牙牌、告身呈上之后,一步步推回原地。

    掌柜老头依例验过牙牌、告身,由一旁的曾铁履行了一套手续,待手续和仪式办完后,这才给伍煦介绍起在场的人。

    掌柜老头大名为赵泽,挂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职,领西南蚩尤诸山之地巡查。

    曾铁,挂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职,受赵泽千户统领,值守日月山巡查。

    郝大头,大名为郝旦,挂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职,受赵泽千户统领。

    红姑,大名为洪英,挂锦衣卫南镇府司总旗职,在此行军械、监察权责。

    最后是伍煦,掌柜老头面色有些古怪,因为伍煦的牙牌告身上写的是“伍煦,挂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职,值守荫杨客栈”,再无其他说法。他说道:“伍煦你与他们三人一样,各自不互统辖,都归我直接统领。可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