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挨个给陆云清把脉，只有唯一的结果，“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怀平公主精神收到了极大刺激，这样下去，恐怕会对她自身造成极大的危害。”

    “如果可以让公主忘记一切……”

    御医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枚准备好的药丸，双手呈给宫人，“那公主的病情就能得到抑制。”

    凌湛凝视了药丸半晌，没有说话。

    黄昏如期而来，带着妖艳的红光，悬挂天边。

    凌湛批阅完奏章，合上折子，不自觉揉了揉太阳穴。

    “皇上，不好了！”照顾陆云清的宫人疾步赶来通报，“怀平公主不吃不喝，谁都没办法！”

    凌湛一惊，立刻起身。

    马不停蹄赶回寝宫，她依旧在墙角，吃食撒了一地，凌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唇瓣。

    “给朕一碗粥。”腊月的雪估计也不及他的声音这般冷吧。

    宫人诚惶诚恐的呈上。凌湛上前一步，陆云清退一些，一对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凌湛的一举一动。

    “过来。”王者的气势外放，让人想要匍匐在他脚下。

    陆云清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半晌没动。

    他抬手，粥入口。

    “唔……”俊脸放大，陆云清瞳孔微缩，手被扼住，她还来不及挣扎，粥的香甜布满口腔，舌尖推送往前，陆云清下意识吞咽。

    一次，两次，反复……

    自那以后，每每到了饭点，陆云清看见凌湛便乖乖吃饭，但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即便是这样，三天过去，陆云清的病情非但没有得到好转，她消瘦得没了人形。

    凌湛在寝殿足足待一天。直到深夜，他屏退所有人，看着陆云清，双眼透着血丝。

    “困了？”

    陆云清没有回答，双眼打架，动了动发麻的双腿，仰头注视凌湛，生怕他靠近。

    凌湛上前，陆云清一下缩回暴露在外的手，“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