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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变化

    傅开脸色变化了一下,郎暮言将这些情绪尽收眼底,说:抱歉,我若是给了芙蓉什么不正确的暗示或者幻想,让她觉得有了孩子和我就还有希望。我只是想再重申一遍,我已经有了安然和瞳瞳,不可能再接受另外的女人和孩子。

    他随即继续说道:就算我不要求芙蓉拿掉孩子,医生说她的情况也等不到孩子生下来。为了大家都好,我想请芙蓉尽快拿下孩子。芙蓉若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医院里有一整套完善的制度和系统,可以帮她做试管婴儿,精子库也有大量的优秀来源,我都跟宋伯母确认过了--若是她想通了,想找个更好的男人,以后再来说这些事情,当然更好。而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意外,一错再错,受苦的依然是她自己。

    他大步迈出去,留下他们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内心里,隐隐总觉得傅家的事情有什么不对,芙蓉昨天说的那些话,宋千仪今天又说了一番这样的话。他捕捉到这些信息,沉吟了一番才快步走出医院。

    因为方家的关系,郎暮言的工作依然没有停下来。

    郎氏集团陷入到巨大的绯闻危机里面,他不得不亲力亲为处理很多事情。尤其是郎临溪和苏剪瞳,两人都是娱乐圈的人,更是成为焦点的源头,他不想外界的事情影响到苏剪瞳,所以只得加快了工作上的步伐。

    给苏剪瞳打电话,听她说郎天白接她回家吃饭,她已经和郎天白一起回去了。她在那边娇声笑道:你忙完没啊?忙完了也过来啊,好几天没回来了,我发现我还真有点想这里了呢。

    郎暮言笑道:我马上就过来。

    知道她已经渐渐融入到那个大家庭,从心里的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对那个家庭有了归属感,他心里也生出一点点的归属感来。郎家大宅里,不知道为什么,从郎霍离世后,他就一点温暖的感觉都生不出来了。林淑秋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他是真的倦了。

    进到王家大院的时候,那些往日都热情至极的仆佣看上去有点倦怠,并没有很热情地迎上来,为他开了门后,说了一声:姑爷回来了?

    就各自散开了。郎暮言也不是那样拘泥的人,点点头算作招呼,将车交给了来帮忙停车的人。

    他进得门来,见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由朝窗外望了望。见苏剪瞳、安然、郎怀瑜、夏天都在院子里,苏剪瞳领头,领着他们不知道在跑什么,老远就听到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笑声。苏剪瞳的声音质感非常好,有让人过耳不忘的特殊的音色在里面,她的声音传来,郎暮言一下子就听到了不由站在窗边,目光随着她一起飞舞。

    是初夏的时候,她换上了长裙,长发随着她的跑动挥散开来,随风飘舞,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快乐至极的小精灵。他又想起她在丛林里的时候被小鹿追着在身后,不停地跑向他的样子。他的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来,原来幸福有时候竟然简单到如此地步,只需要看到她的欢笑,便忘却了所有烦恼。

    管家恭谨地在郎暮言身后说:郎先生,太爷、老爷、少爷都在房间里等你。

    郎暮言有点奇怪,往常大家都默认叫他姑爷,今天门口的人也不例外,大约是经过苏剪瞳和他一起从丛林里归来的事情,又接回了王孟,所有人潜意识里都接受了他的存在。但是管家并不是一般的人,怎么突然连称呼都疏离气来了?

    他却没有多问,跟随着管家一起上了楼,进了王朝元的书房。

    管家推开门,说了一声:郎先生到了。

    郎暮言跨步迈进去,一股拳风夹带着冷冽的味道一下就席卷他,扑面而来。郎暮言不敢怠慢避过这一招挥拳相迎。

    来人的拳法和身形都很快,他堪堪避过几招已经有点吃力,退到门口才发现出拳的人是王孟。王朝元气度威严地坐在桌子旁,郎天白摩挲着鼻尖看着好戏。郎暮言惊道:爷爷你这是

    臭小子,再吃我一拳!王孟喝到。

    他长期的野外生活让他练就了惊人的臂力,打死过老虎,更打死过野猪。郎暮言刚才被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能避过他的拳头也要多亏在丛林里练习出来的敏锐和对危险的回避,要是没有那段生活,他几乎一招都接不下。

    但是接下了前面的,后面依然吃力,很快他就避无可避,王孟的一拳砸向了他的肩膀。他矮下身去,王孟讥诮道:就这么点能耐,拿什么娶我孙女儿?

    又是连续逼来。郎暮言鼓起心中的劲头,再应几下,终究是敌不过,一只腿跪了下来。王孟一脚踩向他的另一只膝盖,逼迫他要整个跪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郎暮言怎么能跪,受了那力道,一直撑着,额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生受了他的力量。

    王孟也在心里暗自讶异,以两人的力量之差,他不可能能还承受得起,却不知,郎暮言全凭一口气在撑着。王朝元和郎天白在旁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端起茶杯来小口品着

    正在这僵持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苏剪瞳带着几个小孩一起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笑吟吟的脸上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上前冲过来。王孟收住了脚,苏剪瞳一下子扶住将要倒下的郎暮言,急道:爷爷,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安然也急,跑上前去。

    好小子!王孟赞了一声郎暮言的毅力和耐力。

    爷爷!苏剪瞳气坏了,见郎暮言唇边还有血迹,指节上也有伤口,心疼不已,小脸唰的一下白了,郎暮言,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我带你去敷药。

    没事没事,我很好。他力气耗尽,都快要虚脱了,只是为了让苏剪瞳不担心,才强自撑着,又弯腰对安然说:我们只是练拳玩玩,没事的,瞳瞳是女孩子没见过这些才会担心。怀瑜,你带小朋友们出去玩。

    郎怀瑜对郎暮言的话,从来还没有不听的,马上带了安然和夏天一起走出去。

    郎暮言站起身来,将苏剪瞳揽回怀里,苏剪瞳纠结着一张脸,愤愤然地看着王孟:就算是练拳,爷爷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啊。

    王孟看不下去了,这还没嫁呢,就偏袒起来了,这要是嫁了,眼里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吗?

    苏剪瞳见王孟生气,郎暮言倒也真没什么重伤,忍不住过去抱住王孟的胳膊说:爷爷,你比暮言厉害太多,我也是因为怕你重拳伤了他才维护他的嘛。你看我不担心你,就是因为知道你很厉害,根本不用担心嘛,爷爷你老当益壮,年轻人哪里有比得过你的?

    王孟这些年生性淡泊,一切都看得淡了。对苏剪瞳的疼爱倒是一直有增无减,摸着她的脑袋说:爷爷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傅家的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性子软,我们王家的男人可不是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