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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有惊有险

    杜斌是被磕醒的,摇了摇有些还在发蒙的脑袋,意识顿时清醒了过来。

    昨日,自进城后、巨大的城池让杜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第一次有了孤独之感。好在他心里素质不错,找了间酒家吃完饭,又随手打赏了小二一些银钱,让他去找寻一辆马车,在和车夫说定路线、谈妥价钱之后,杜斌一上车,便窝在狭小的车厢中睡着了,没曾想,快天亮的时候,因为路面太过颠簸,导至一下磕了脑袋。

    左右也睡不着,杜斌索性打开车帘,钻出车厢,坐到车夫身边,聊了起来。

    “老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地头啊?”从这车夫那沟堑横生的脸来看,怎么也有个七八十多岁,叫声老师傅也属应当。

    昏昏欲睡的车夫被杜斌的声音惊醒,看了看四周,发现天色还是灰蒙蒙的,瞅了半晌才答道:“这位客官,恐还需两个时辰。”

    “哦?你昨日不是还在吹嘘,自己的马能日行三千里的吗?”杜斌好奇地问道。

    “我说的是日行,而且现在我们还是抄着小道走的,可以省好多路程呢。”车夫哑了半响,才急急地解释道:“从榕城到星辰宗少说也有四千里地,而且路面也凹凸不平,这也多亏了马身壮实,要不然,非得将车颠散架了不可。”

    “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扣你工钱。”杜斌看着激动地车夫,连忙说道。

    见杜斌也不纠缠,老车夫也舒缓地松了口气。

    “小哥,可是要去那星辰宗拜师求道?”车夫问询道。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杜斌疑惑地问道。

    “我从十八岁就开始做这个行当,至今拉过不少拜师之人,但是去了的人很少有能回来的,就算是回来了,也有的也疯癫不堪,看小哥年轻,劝一句,量力而行。”老车夫缓缓地说道。

    “哦?那些人为何会如此?”

    “老朽曾在酒肆听闻,星辰宗为考验其弟子心性,设计了一个幻境,在那幻境之中,如真实模样,让意志不坚之人深陷其中,还有人曾说,星辰宗为考量弟子修为,将弟子放逐深渊孤岛之中,让其于猛兽搏杀,其死亡率之高,骇人听闻,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弟子,大多都有些与常人不一样。”车夫将声音压的低低的,小声地对着杜斌说着。

    要不是修炼后耳力现在极好,都听不到他在嘀咕什么。

    “不一样?”杜斌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实在想不明白,又拱手请教老车夫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车夫再不说话,只是一手执鞭,一手指了指自己脑袋。

    杜斌满头雾水,一脸不明所以,连问数声,车夫只是摇头不答,只好悻悻做罢。

    回到车厢,觉得有些饿,打开临走时父亲交给他的大包裹,上面放着几张金票,杜斌拿出来,揣在怀里,然后继续翻找。十几件锦衣被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包里,从小号到大号的,各备了一套,杜斌估摸着,这些衣服足够穿到自己长大,将衣服放到一旁。

    杜斌借着车窗外青白色的晨光,发现下面有一个木质盒子,以为有里面装着什么吃食,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却失望地发现,里面只有几颗用棉垫包起来的黑黝黝的药丸,好奇之下,拿起了一颗,细看了一番,才发现这不是药丸,因为上面写着‘霹雳珠’三个大字。

    看到这三个字,杜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抓着‘霹雳珠’的手抖了抖,眉头随即浮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盒子里,才舒缓地吐了一口气。

    杜斌对这‘霹雳弹’可是早就有耳闻,在杜家藏书阁中,有一本‘天下奇物录’曾有过记载,此物虽小,然威力甚大,其爆炸笼罩范围足足有十余米,使用时只要用力掷出即可,这可是数万年前人类专门为了对付野兽、而经能无数工巧匠特制而成,曾被誉为‘战场杀手,然而可惜的是,其制作方法己丢失,但也有为数不少的成品流传于世间。

    当时看到这篇的时候也未曾留意,万年前的东西,以为至今早就成为了传说。

    却没想到,包里还有这么几颗老古董,擦了擦掌心的汗,随之释然,父母是怕自己遇到危险,却没能力应付,这才放了几颗用以防身。

    “也不提前说一声。”杜斌埋怨地嘀咕道。

    轻手轻脚装盒子放在一边,生怕一不小心将自己给人道毁灭了。

    文房四宝,扔到一边,天蚕丝做被子也拿?杜斌无奈地抚着额头,好一阵乱翻,终于在包裹最下面发现了目标,食盒,打开来里面装着几样小菜,和灵米做成的米饭,虽早己没了温度,但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看着天色己经大亮,杜斌又接满车厢的物品整整齐齐地放回包裹,想了想,又将‘霹雳珠’拿出一颗,拿在手里好好打量了起来。

    “救命,救救我。”不远处传来一声虚弱的呼救声。车子震动了一下,骤然停了下来。

    杜斌起身,钻出车厢,只见车夫惊惶地一手抓着手中的马鞭,一手拉着缰绳。

    杜斌视线远眺前方,路面上倒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太真切,踌躇了半晌,才跳下马车,向前走去。

    车夫张口欲言,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便摇摇头,又闭嘴不言。

    杜斌心里其实也紧张不己,但这人挡着道路,就算想要视而不见,也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但越走越是惊心,因为他走的越近,便看的越发清楚,挡在面前的人是一个中年大汉,身上的衣服被划的破破烂烂,满身都是血污,鲜血在地面上淌出一条长长溪流,看其黑褐的颜色,怕是早己经干涸,而其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微小的伤口在不断地汩汩流着鲜血。

    杜斌抬头左瞧右望了一阵,二话没说,掉头就跑。

    倒在地上的人听见脚步声,悄悄睁开眼、看着杜斌一溜烟地跑远,气的一蹦三尺高,扯开嗓门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上。”说着便迈开大步朝杜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