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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脱了

    萧云奕大步流星,和阵风似的迈入厅堂,他本可以离何之儒近些,却在五步远的地方站定不动:“外甥见过舅舅,舅母。”

张氏和蔼笑着将自己置身事外:“太子殿下万安。”

“是安,看着哪都挺安的!”若说萧云奕是满面阴霾,那何之儒就是阴天云中带的电闪:“只顾自身,简直有违君子之道。”

萧云奕一眼就逮到了畏畏缩缩的罪魁祸首,琼羽得意的很,还悄悄拿了块栗子糕吃。

小,小人得志!

萧云奕盯着琼羽不放,连文见着气氛冷的可怕,张嘴就为萧云奕辩解:“国舅爷,太子殿下不知您二位到访,这才……”

越解释越黑。萧云奕沉闷制止:“闭嘴。”

连文忙垂手退步,心里不服想:太子妃派来的丫头只请殿下去用膳,的确没说国舅爷也在啊。

何之儒自是眼熟连文的,他翻起旧账:“从小你就是个糊涂的,整日不干正事,难为太子殿下留你到今日!好,太子殿下就算不知老臣来,难道连太子妃体虚也不知道吗!”

萧云奕咬紧牙关,像极了受过严刑也不屈服的人:“天天除了吃就是吃,她哪里体虚了?”

琼羽有点想将刚咽下去的糕点吐出来。

何之儒显然没料到萧云奕还敢顶嘴:“太子妃纤瘦体弱,又整日辛苦,多吃点又怎么了?你一东宫之主还养不起了?”

他并不愿提琼羽小产之事,说话时均以“体虚”代替,结果这兔崽子倒好,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德行!何之儒实在难以接受他最得意的学生不尊贤妻,他一拍桌子:“何氏家训第六条,背!”

萧云奕一哽。

琼羽看热闹不嫌事大,从何之儒肩后探出小脑袋瓜,萧云奕是皇家人,也是何家人,只是她从没听萧云奕提过,何家还有什么家训。

何之儒吹胡子瞪眼:“背啊!”

“何氏家训其六,”萧云奕放弃挣扎死气沉沉,宛若一个灵魂出窍的空壳:“敬母敬姊,宠妹宠女,娶妻则爱妻。”

说完,鄙视地扫了眼琼羽,若眼神能抽人,琼羽此时估计已经成了个陀螺。

琼羽正震惊着,没空搭理萧云奕。她迟疑地望向张氏,怪不得舅舅与舅母感情稳固,别人家训前几条绝对是家族荣耀,何家竟如此别具一格,从小就培养男子有爱妻意识?

她不禁陷入矛盾之中,前世萧云奕对她好的理由又增了一条,那便是不动真心,只守家规,但重生之后他对羽儿的念念不忘,又将爱妻之道抛在脑后,根本不管“琼羽”这位正妻。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何之儒还没满意,他催促道:“七□□呢,一起背!”

萧云奕盯着琼羽冷哼道:“妖言惑众。”

何之儒更气了:“你嘟囔什么呢!”

“家训其七,无论正妻有子与否,大忌宠妾灭妻,妾室之子理应过继到正妻名下。”萧云奕重重叹气:“其八,若爱妻有疾,需不离不弃,增倍关心。”

他说到第九条,已是咬牙切齿:“其九,若某日心嫌爱妻年老色衰,需照镜问自己,吾,配,否?”

“配配配,太子殿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哪能不配?”萧云奕身上还有伤呢,可别真把他气吐血。琼羽从何之儒身后钻出来,小跑到他面前欠身:“舅舅,殿下说不准是,是想我了!这才叫我去弹琴叙情。”

何之儒也想给萧云奕个台阶下:“当真?”

她回头冲萧云奕挤挤眼:不说好了吗,在外不乐意也得装恩爱!

萧云奕冷笑的十分无奈:谁先起头搞得事?谁搞得?

琼羽低眉顺眼:是臣妾,臣妾错了。

但下次还敢!

“真的,国舅爷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在乎太子妃了!”连文正想着如何将功补过:“殿下公事繁忙的很,方才还特意去盛茗园,亲自盯着下人,将假山下的血迹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故作感动道:“就是怕太子妃触景伤情!”

你就不怕说出来也让我伤情吗!琼羽放弃拯救呆头呆脑的连文,但她自己救的萧云奕,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栽下去:“太子殿下的心意,臣妾明白。”

萧云奕这次忍住了,没将真实情况说出来:假山下的血迹谁看了都不顺眼,他不过就是路过派人清理,百分之二百不是为了琼羽这个女人!

这女人,这女人心有九窍善于伪装,颠倒是非胡诌八扯,摆不正自己是替身的位置,一次次得寸进尺,自私自利还和他谈条件!只不过她巧舌如簧,还借着和羽儿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博取同情,利用人心!

萧云奕在心里把琼羽骂了千八百回,他低头瞥到自己腰间玉佩,洁白无瑕,形状雕刻的虽然不完美,但,但却是羽儿亲手雕刻而成的。